幾輪你來我往的箭後,馬賊們已經衝到了帳篷前,雖然在商隊的箭矢下死傷了不少人,但人數相比較商隊而言還是多了數倍。
肉搏戰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不管是見識到商隊頑強抵抗的馬賊,還是麵對著數倍之敵的商隊,都繃緊了心弦。
再一輪箭矢後,呂善拿過麵前的斬馬刀,第一個跳出帳篷,高喊了一句“殺啊”,身先士卒地殺入了馬賊之中。
一個商人,有如此膽略,縱使麵對數倍之敵不急不躁不氣餒,孟浪望著在馬賊群中專挑馬蹄下手的呂善,心中暗生欽佩。
更讓他驚歎的是別看呂善平時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武藝卻是不差,即使為數個馬賊包圍,也能夠一一破敵。
看似每次都艱險無比,但總能化險為夷,這份功力,顯然是平日藏拙了。
持弓箭的少年沒有和商隊九人一樣殺入馬賊群中,而是猛退了數步,離開商隊和馬賊的交戰區域,弓箭連珠,箭箭封喉奪命。
握刀少年早已在呂善爆發出那句“殺啊”之前站起,握著已然離了鞘的單刀,殺入敵陣。
不虧是修士,比起常人之刀,他的刀有不僅有勁力,更有刀氣。
手起刀落,便將一人一馬一刀兩斷,明明握得不是斬馬刀,卻比商隊諸人手中的斬馬刀更具有殺傷性。
握刀少年如一條泥鰍一般在馬賊群中穿行,顯然是刀氣的白色弧光不時閃現,不知有多少馬賊在一聲痛嚎聲後做了他刀下亡魂。
隻是馬賊終歸還是人多,又在馬上占據了有利位置,僅是交戰片刻,商隊九人就已經有五人喪命。
少了五人,商隊看上去更為單薄,被馬賊們包圍著,如同陷於牢籠之中的困獸。
而那射箭少年神箭恐怖,自然成了馬賊們的目標,有一小隊馬賊離了包圍圈,向他飛奔而去。
那少年雖然腰間也配著一把長劍,但見到有馬賊專門迎向自己,麵上露出恐慌之色,顯然並不擅長近戰。
本就為那持箭少年激起戰意的孟浪知道自己再不能看著,春風脫鞘而出,化成流光,直奔那衝向射箭少年的第四個馬賊。
前三個馬賊,孟浪相信那少年有能力對付。
如他所料,那少年雖然恐慌,但離弦之箭精準如常,三箭三命,箭無虛發。
而春風也隨孟浪操縱著飛至第四個馬賊身前,一劍貫喉而過,了結了那馬賊的性命。
一招得手,在空中飛行的春風不停,隨孟浪右手食指劃出的軌跡行動,接連穿過四個馬賊的咽喉。
同為修士,孟浪和那兩位少年走的親力親為的路子不同,修的是念至劍至的禦劍之道。
天下佛道儒武四宗,道儒重念,武宗重體,而佛宗體念並重。
孟浪之劍,是聚天地正氣談笑人間的儒劍,因為他的師傅柳老頭師出儒門。
有了孟浪春風相助,那少年麵上的恐慌頓時消退,換上了一臉鎮定,靠著心中默契配合著孟浪春風,短短瞬間,以兩人之力竟是全殲了一隊十六個馬賊。
馬賊既死,兩人相視一望,嘴角各露微笑,卻沒有在彼此身上停頓太久,都望向了和馬賊們糾纏的呂善數人。
持箭少年背上箭筒已空,縱使有心殺敵,也愛莫能助,隻能忙著從死去的馬賊身上拔箭。
孟浪春風雖不能飛至百步外取人首級,但在數十米內還能操縱自如,加上春風足以列入當世名劍,削鐵如泥善有餘,更何況人之血肉,劍過之處,血如泉湧,殺人之快,不遜少年手中連珠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