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分兩隻小隊居然沒能奈何兩個少年,還被盡數殲滅,馬賊們本就慌亂的心變得愈發不安,有不少愛惜性命的馬賊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不管是死去的馬賊還是活著的馬賊,都未曾想到這隻人數規模都不大的商隊居然藏龍臥虎,人人視死如歸拚死頑抗不說,更有三位棘手到不行的修士。
再沒有馬賊敢離群前來對付殺起人來如割草的孟浪和持箭少年二人,甚至沒有人敢向如同殺神的兩人多看一眼。
和馬賊們不同的是,被困在馬賊群中受傷不輕的呂善和握刀少年瞥見孟浪兩人解決掉兩撥馬賊,都是麵露欣喜之色。
一行十二人,如今隻剩下了四人,算起來人數折損大半。但勝利的天平在向自己這方傾斜,四人心中求生的火焰都燃燒得無比狂熱。
孟浪的意念從來沒有如此活躍,果然戰場才是真正的練兵之地,拚命的時候才能發揮出最佳的實力。
右手食指在空中不停比劃,一勾是一人頭顱,一劃是一人頭顱,幹淨利落,絕不做些無用的動作。
殺人劍,春風不和煦。
見到孟浪禦劍的手段,馬賊們人人頭皮發麻,都感覺在自己頭頂來回穿梭的春風隨時會削去自己項上首級,使得他們在對付被自己包圍住的呂善和握刀少年同時,不得不分心顧著那頭頂飛劍,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劍穿喉。
可惜包圍圈中的呂善和握刀少年都難啃得如同石頭,即使十來人一起出刀,往往都能被握刀少年一人掄刀彈開。
偶有那握刀少年沒能顧得周全,有亂刀還是斬向呂善或是握刀少年時,呂善手中的斬馬刀也準能及時查漏補缺,兩人兩刀完美配合,護得是滴水不漏。
雖然呂善沒有表現出修士該有的特別實力,但那份鎮定從容絕不是常人能有,這讓孟浪懷疑他是不是也是修士,隻是一直沒有拚盡全力。
那拔箭少年從屍身上拔一箭,射一箭,當真是讓人張口結舌的箭技,快準狠,箭箭鎖人咽喉。馬賊們縱使預判到箭隻要射向自己,想要躲避,那或是擺頭,或是矮身的速度卻快不過箭矢,最終都逃不脫被穿喉斃命的命運。
頭頂有要命的春風,圈中兩刀固若金湯,還有準得不能再準的冷箭,馬賊們見到自家兄弟死得死傷得傷,但那四人卻越戰越勇,無一不是肝膽俱寒。
有一眼看著再糾纏下去自己這方怕是也討不得半分好處,隻會把命丟在這裏,趁著眾人不注意,調轉了馬身,想要策馬逃離。
可惜的是他身後一個著裝異於他人,顯然是個小頭目的馬賊還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也是立即調轉了馬身,趕上那落跑的馬賊,手起刀落,將那馬賊斬於刀下。
馬賊入夥,都要宣誓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雖不能同生,但必要同死。臨陣脫逃者,往往隻有一種下場,那就是被當場斬殺,是為執家刑。
“誰都不準跑,殺了他們,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執刑的馬賊再調轉馬頭,揮刀高呼,想要振奮馬賊們快要被擊垮的戰意。
隻可惜,和剛才那高呼“小的們殺啊”的馬賊統領一樣,持箭少年的箭專挑冒頭的人下手。
一支已然沾過血的箭,從那馬賊的喉間貫穿而過,將他從馬背上擊落,釘入了鬱鬱青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