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友看了也是奇怪,大冬天的皮膚龜裂很正常啊,至於麼?看這主仆二人搞的就和生離死別一樣,“小兄弟,在這大牢裏有點龜裂很正常”說著,趙世友挽起褲腿直至膝蓋處,一塊不規則的暗黑色印記赫然出現在他的膝蓋上,很明顯,那是凍瘡,“你看,我這老腿上不也起了凍瘡?”
小貴子也是忠心,著實見不得載湉在這破地方遭這罪,本來嘛,前些日子還是後人敬仰的萬歲爺,沒過幾天就淪為了階下囚。這生活過的一會兒富貴,一會兒遭罪,換做誰誰也受不了。眼看著這幾天天兒也越來越冷了,氣候也越來越幹燥了,再不補救,日後臉上留下了疤,算誰的?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勇氣,小貴子立時站了起來,撲到牢門口嘶吼著吧獄卒叫了過來,二人一時爭吵的熱火朝天,足足有小半天兒的功夫才逐漸平息下來,到了最後甚至險些打了起來。費了老半天兒的勁兒,這才問獄卒要來一塊熱水浸泡過的毛巾,穩穩的把毛巾敷到的載湉的臉上,自己也安心的坐了下來。
夜色如墨,一陣風吹來,天上的烏雲有所散開,露出了光芒慘淡的月亮。牢內牢外幾乎一片寂靜,除了幾個還沒睡下的囚犯的交談聲外,再也沒了其他雜音。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大牢外不知什麽時候站立著一個模糊的黑影,遠遠看去,那人的身形並不健碩,反倒多了份書生的柔弱。當他身上披著的那件黑色長袍在寒風中跳動著妖異的舞蹈時,還會不停的發出“忽忽忽”的詭異的聲響。
那是一個男子,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用黑布牢牢遮住大半邊臉的神秘男子!
男子在牢房外遲疑了片刻,下意識的環顧著四周,在確定沒有其它人後,一甩他那寬大的袖子,一根淺黃色的熏香順著手腕無聲地滑了出來,被男子緊緊地捏在手中。
男子舉起熏香放在眼前,眯起眼睛注視了半晌,旋即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從口中徐徐噴出一撮紫色粉末,使之無規律的散落在熏香之上。男子抬起右手在香頭輕輕一撚,一股火焰赫然竄了起來,足足躍起了半寸之高!火焰所到之處,映照著男子的麵龐露出了微微的紅色,在紅色的烘托下,略顯猙獰。
帶火焰平息下來隻有一點火星之時,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明亮,將熏香插入牢門的縫隙處,靜靜的等待著。
一陣煙霧開始在大牢內彌漫開來,逐漸散去,猶如一條條的毒蛇般悄無聲息的鑽入每個囚犯的鼻孔內,一邊噴射著毒液,一邊將其麻醉,使之逐漸昏睡過去。就連剛才一直小聲交談著的那幾個囚犯也漸漸失去了知覺,軟趴趴的趴在了茅草上。
牢房內外終於徹底寂靜下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