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掌櫃的因了年紀大的緣故,所以沒有看到柳問蘭的姑姑手中拿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經過身旁的那個大漢一招呼,這下算是兩眼放光看了個清楚,的確,柳問蘭的姑姑手中拿著擦嘴的竟然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啊!”柳問蘭的姑姑半信半疑的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把已經揉得皺巴了的那張“餐巾紙”哆哆嗦嗦的展開,在看到那張紙上大大的寫著“一千兩,光緒十年印製”的字樣後,尖叫一聲就把那張一千兩的銀票扔在了桌子上,嘴裏不停地喊著,“罪過罪過”
載湉微笑著又從懷中取出幾張一千兩的銀票,斜視了一眼柳問蘭的姑姑,略帶諷刺的對著已經嚇得下巴掉在了地上的掌櫃的道:“你看看你這兒,連張餐巾紙都沒有,給你!這可是擦嘴用的,別拿出去丟人。”
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橋下酒樓頓時炸開了鍋,酒樓裏的客人紛紛起身兩眼放光的向載湉這張桌子走來,漸漸的整個酒樓形成了一種以載湉為中心的同心圓格局,就像練習射擊時的槍靶子一樣,載湉此時顯得格外惹人注意。
掌櫃的呆愣愣的伸手哆哆嗦嗦的接過載湉遞過來的那幾張銀票,一張張的仔細撫摸著質感,查看著銀票上的印信,不一會兒就傻笑著說道:“嗬、嗬,這銀票、做的跟、跟真的一樣,嗬、嗬”
正當掌櫃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時候,不知是哪個眼尖的在人群中看了半晌,冷不丁的丟出這麼一句話:“那就是真的!”
“撲通”一聲響,那掌櫃的腳一軟就摔在了桌子底下,坐在地上的他不停地注視著那幾張銀票,拿著銀票的雙手哆哆嗦嗦的,就和患了羊癲瘋一樣。
掌櫃的幾次抬頭看向衝著自己笑嘻嘻地載湉,有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不知怎麼說,使勁兒一咽唾沫星子愣是把那話又給咽了下去,最後,掌櫃的終於忍不住了,像是下了必死的決心一般:“大、大爺,小老兒一時無心冒犯,您,您就饒了我吧!嗚”剛剛說完,這掌櫃的就不知怎麼回事,極其不爭氣的嚎啕大哭了出來,時不時的還拍著大腿,搖著腦袋,看樣子是對生活絕望了。
載湉陰笑著蹲下身子,食指勾起掌櫃的下巴,看著掌櫃的那老淚縱橫的老臉,歎了口氣道:“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哭什麼?你這兒不是還有五六個打手圍著我呢嗎?再者說,聽您剛才的話,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被您扭送到官府了呢?”說著話,載湉把兩隻胳膊向前一伸,“來呀,快點綁了我送交官府,我從小還沒見過哪個當官兒的敢動我的呢!來呀!”
說罷,載湉呼的帶著一陣風猛地站起身來,伸手又從懷中拿出幾張銀票,連帶著那張被用作餐巾紙的銀票一同扔到了掌櫃的臉上,蔑視至極的道:“給你,這裏是兩萬兩的銀票,全國通兌。”載湉伸手穩穩的把坐在椅子上仍舊哆嗦著的柳問蘭的姑姑扶了起來,接著道:“這是我的姑母,最近幾天我可能都不會來這個地方,你就幫著她老人家用這筆錢好好置辦一套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宅子裏的一應裝修以及這一年來的夥食費用兩萬兩就足夠了。可以的話再買上幾個家仆,最好是手腳幹淨的,別招來賊偷了家裏的東西。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