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歌又做了一個夢,夢裏辛欣帶著她回到了高中,對著那群學生勇敢的護著她。場景又一度轉換到她在白夜麵前護著辛欣的畫麵,兩種之間的不同如此清晰的印刻在眼前,她以為所有維護也隻是一樣的。
卻發現,那時的她渴求一個天使從天而降的保護她,那就是辛欣。
那時的辛欣卻不希望任何人跳脫出來替她打抱不平,流歌跳出來了,她成了惡魔。
流歌無聲的嗚咽,眼角不停的流出眼淚,直到有人親切的喊她。
流歌張開眼,看見那張意想不到的臉,以這個角度看著,流歌能夠看著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能夠看到他靈動水潤的眼眸,能夠看到他堅挺峻峭的鼻梁,能夠看到他一張一合的嘴巴。
流歌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的通紅。
更好看了。
“又發燒了?”
時末手撫上流歌的額頭,難得的急切模樣。
額頭上觸摸的那份冰涼,視線所及眼神裏的那份急切,一下子癡迷。
心髒在瘋狂的跳躍又抑製不住的興奮,因為所愛之人給你的回應。
流歌點了點頭。
時末立馬轉身拿過體溫槍對著流歌一按,37度,正常。
時末鬆了口氣,“沒事。鄧萌先回去給你請假了。吊完這瓶水就可以回學校了。”
時末的語氣有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就是對著流歌,這些他平常沒有的這份柔情在她這裏再正常不過。
流歌想開口問他怎麼在這裏,最後還是不問了,不管什麼原因,此刻在這裏這個事實她很高興就是了。
流歌全然不關心她吃飯吃著怎麼就到了醫院,也沒想著那段她記不得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終究還是被眼前這個人給迷的失去了理智。
流歌又更明白辛欣了,感情與理智是互相矛盾的存在,人心根本就控製不了。
“謝謝你,學長。等我好了請你吃飯。”流歌軟糯的說著,乖巧的不行。
“嗯。”時末嘴角忍不住上揚著,“可算等著了。”
時末扶著流歌坐起靠在床上,又轉身倒了杯溫水給流歌。
他的每一個行為好像都理所當然,就像此刻如此體貼的照顧流歌都覺得能撇開任何的感情情愫,他隻是在做一個理所當然本該如此的事情一樣。
流歌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覺得,應該是覺得他對於自己根本就不會因為有感情而發生這一係列。
“昨天怎麼會去看籃球?”
流歌一怔,她可不能說實話。
“那個……剛好去B大玩。”
流歌心虛的低頭喝了一大口水,再抬頭發現時末正盯著她看,一副完全不信的樣子。
流歌懊惱,這人怎麼這麼不容易騙?
“鄧萌拉著我去的。她喜歡22號。”
流歌很無奈的出賣鄧萌。她覺得時末這人不像那種四處宣揚這些話的人,所以應該還算安全。
流歌不敢抬頭再看時末,她怕她一抬頭看著時末,所有的話都不攻自破,比如她知道真正的22號就在眼前,比如說鄧萌喜歡的是那個假的22號,而她喜歡的是這個真的。
“哦。那你喜歡嗎?”
突然被擊中靈魂的這一問,流歌腦子裏有些空,巨大的詞彙量在此刻一筆抹消,而後變的慌不擇言。
“你說22號啊,我也喜歡的。”
流歌並不知道此刻時末臉色一變,正憂怨的盯著她,她甚至還在添堵。
“那麼多人都喜歡是有道理的。學長,你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呢?”
時末突然冷著臉說。“你現在還在發燒,腦子不太清醒,以後再說。”
流歌一怔,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驚奇的盯著時末看,就算沒把時末往那方麵去想,但此刻他的轉變,他現在的生氣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她瞬間冷靜下來,腦子也清醒了,於是蹦出了一個詞,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