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稍顯尷尬,但是他立刻恢複平靜。淡淡的說道:“無妨,年輕人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親近,不過表妹夫的稱呼萬萬不可再叫,女孩子的名譽比性命還要重要,至於交你幾招也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他話鋒一轉,又嚴肅道:“現在有兩個事情,一來滄府存在危機,秦叔如果你沒有傷到筋骨,就陪同我走上一遭,二來,華府恐怕不能久待,你們收拾好一切,等我從滄府回來馬上離開”。
景曜又自從懷中取出一物,說道:“此乃銀心草,用文火煮上一個時辰,讓老太太連湯帶藥都喝下去,她體內的毒素應該能徹底清除”。
滄府之人連連點頭,表示明白。隻是心中都存在淡淡地哀傷。
交代完這些,景曜就帶上秦遠離開了華府,他怕遲則生變。
大街上,兩匹健碩的馬風馳電掣般向遠方而去,卷起層層沙塵,一路沒有停歇,“駕~駕~~~”聲不斷,疾行了半個多時辰。
“於~~~”的一聲。秦遠跳下馬匹,指著前方一排建築物,急道:“景公子,前方就是滄府,我們趕緊進去”。
他此刻很是著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景曜翻了翻白眼,緩緩道:“翻牆進去,記住!看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衝動,聽從我的差遣,不然害了府內的弟兄你就是千古罪人”。
景曜不得不說重話,要是被他亂搞一氣,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剛剛沒有細看滄府,現在也被它“偉岸的身姿”所折服,像華府一樣龐大的建築群高高低低,錯落有致的排列著,顯然比華府還要雄偉和壯闊幾分。
找了個小角落,景曜和秦遠就偷偷摸摸的潛進去。
“什麼人,出來”。他兩才剛進入,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嘶啞之聲。
伴隨著嘶啞之聲。兩個黑衣人已經來到他們麵前。
景曜一怔,喃喃道:“還正是流年不利,剛來就被發現”。
他還不忘小聲的提醒秦遠,道:“別亂動,聽我指揮”。
既然已被發現,景曜就悠哉悠哉的走出去,發現滄府內到處都是士兵,呈兩股派係互相對立著。中心站著十來個黑衣人。之前被景曜放跑的冥赫然也在其中。
在景曜身旁的兩個黑衣人,看到景曜走入人群,它們就退至為首的黑衣人後麵。
為首的黑衣人淡淡瞥了一眼,開口道:“你可是景曜”?
景曜不答,他看著這些黑衣人都落後說話黑衣人半個身位來突顯它的地位。
淡淡一笑,反問道:“想必這位應該就是幽大人了”。
為首的黑衣人也不答,神態倨傲看了景曜一眼,道“說出你來此的目的,是友是敵。對待朋友,自然會好好招待。對待敵人……以你輔星初期的實力,我相信你是個明智的人。我給你時間考慮”。
他又轉過頭,凜如冰霜,道:“詩世楠(詩世楠---滄朗城守城將軍,現不惑之齡。從小於蒼南一起長大,蒼南為長兄,他為次弟)你還有半柱香的時間,若還不行動,我就捏碎這個小孩的頭顱,吃了這個女人的心。”
詩世楠此時黯然神傷,妻子、兒子都落入黑衣人手中,他不知該如何做。
“二弟,別猶豫了,動手吧!死在你手裏總比死在它們手中強”。這時,一個磁性的聲音傳出。
順著說話之人看去,中年人身軀凜凜,劍眉寒星。
景曜暗暗猜想,道:“看來此人就是滄朗城城主滄南,難怪能生出月兒這麼美麗的女子”。
忽然,一個黑衣人上前在幽的跟前附耳兩句。幽幹笑兩聲,道:“帶上來”。
在兩個士兵的押解下一個婦女被帶了上來。此女的美麗好似不是人間的凡物。景曜隻能想起《洛神賦》中“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來形容她。
滄南凝望著被帶上來的女子愕然不語。良久,才唉聲歎氣,道:“語兒,我不是讓你跑了嗎”。
滄南原本大無謂的勇氣已經消失,眼神中滿是擔憂。
華語付之一笑,留戀地說道:“我沒跑,丈夫都在這,我能跑去哪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華語就靜靜望著滄南,眼中沒有擔憂,隻有深深的眷戀。
正待這時,又一個清朗的女聲傳進大家的耳目中道:“詩世楠,你看看大哥和大嫂。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你今天幫助這些壞人,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我和小飛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與你”。
詩世楠的妻子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大義淩然的的喊道。
詩世楠痛不欲生,深愛的妻子、六歲的兒子;尊重的兄長,還有長嫂。該如何選擇。他蜷跪天地,問道蒼天“我該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