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的手段比起他來並沒有光彩到哪裏去,但是,此時的皇甫弦卻仍十分不爽的在心裏,將那隻爆獅王鄙視咒罵千百遍!

看著眼前那個眉梢仍帶著輕佻邪肆的男人,神色間卻滿是如同稚兒般的嫉妒與吃醋,林無敵不由的勾唇媚然一笑,柔聲道:“放心吧,我沒事。”

皇甫弦深深的望了那精致的容顏一眼,方才轉身朝著軍帳外走去,就在那修長的大手就要掀開帳簾之際,那原本欲要離去的挺拔身影驀地旋身,如疾風掠至她的跟前,用力的擁住她,在她那柔軟的唇瓣上再次印下無限眷戀的一吻,方才轉身,快速的掀開帳簾,微微的滯頓一下,用力的握緊了身側的雙拳,極力壓抑住那想要回身將她強行擄走的欲望,挺拔的身影隨之如獵鷹般急掠而去,片刻便以消失在那漆黑夜幕之中。

緩緩的唅住仍留有他的氣息呃下唇,林無敵掀開帳簾,迎風屹立在夜幕之中,凝視著皇甫弦離去的方向,纖細的手腕輕輕地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緩緩地擰起了眉心。

林無敵並沒有說實話,因為不想他擔心。其實心裏卻明白,以南宮澈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個性,斷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手!直到此時,而這金盛與寮國的塰域關之戰,不過才打響了頭炮而已!真正慘烈的還在後麵!而這塰域關,也正是東方洬收複金盛霸業的關鍵一步!

果然,三日後,塰域關傳來急報!

溫暖的午後,一襲玄黑錦袍的東方洬策馬回到位於都城外城別院內,利落瀟灑的翻身下馬,將手裏的韁繩交給一旁的衛兵,劍眉輕擰正想朝著正廳急奔而去,身旁卻傳來那孩童那稚氣未脫的嘿哈聲。

“謔!謔謔!謔!”一身錦色華袍的曦兒,正在不遠處的長廊上,圓瞪著一雙精亮的大眼睛,認真的板著小臉,有模有樣的揮舞著手裏的柳條。

不自覺的,東方洬緩緩地頓住了腳步,幽深的雙眸帶著難解的輕柔仔細的看著那張粉嫩可愛的小臉,一雙大而明亮的雙眸像極了那個倔強狂妄的小女人,而那緊抿著的小嘴則完全是自己的翻版,尤其是板著小臉的時候,那神情像極了自己!當然這些都是夜焰說的,自己的神情,他自己是看不到的!

眼前這個臭小子居然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與那小女人的結晶,想至此,那冷硬緊繃的線條不由得放得柔軟,低沉的嗓音沉緩問道:“你在做什麼?”

正練武連得沉迷的曦兒,被那猛然傳來的聲音一嚇,腳下的馬步一亂,險些被自己的小腿絆倒。不由得,不悅的皺起小眉頭,淡漠的瞥了眼自己的老子,隨即完全的無視態度,繼續揮舞著手裏的柳條,小嘴裏不是的溢出,氣勢十足的“嘿哈”聲。

堂堂的景王爺,竟被自己的兒子如此的無視,頓時,一股無名火頓時竄上東方洬的胸口,刹那,身形瞬動,夾帶著怒火衝衝的怒氣,來到小人兒的跟前,左腿微的一帶,便將那曦兒本就搖搖欲墜小身子給帶倒,隨即冷哼一聲,看也未看那趴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的小人兒一眼,毅然的朝著正廳大步流星的走去。

“可惡!總有一天,我一定回打敗你的!”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曦兒,一張小臉因為惱怒而通紅,就像是一隻,初出森林的稚狼,瞋目欲裂的握緊了小拳頭,對著自己老子離去的背影,挑釁的怒吼道。

聽到身後小人兒的怒吼,意外的,東方洬的唇角竟緩緩地牽起一抹輕柔中帶著幾分驕傲的淺笑,眸低,是對自己兒子的滿滿自信與激讚!自古以來,虎父焉有犬子!

而他剛邁進前廳,當看到急忙迎上來神色焦急萬分的夜焰時,心,莫名的一沉!而夜焰接下來所說出的話,更是讓他瞬間神色巨變!

“王爺,不好了!塰域關那邊剛傳來急報,說是寮國的新君,昨夜突然對我軍采取突襲!在我軍營地四周,熏起了毒煙!而且,還在我軍的水源下了劇毒!目前……全軍覆沒,幾乎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