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德妃突然愣了一下，沒想到在楊淑妃臉上也看到了別人對自己的態度，當即不敢吱聲了。
宮素衣心裏不由得歎氣，攤上這麼一個人，也是倒黴，怎麼頭腦就這麼簡單呢？連看臉色都不會，隻會拚命討好他人，也是悲哀。
“也是，淑妃姐姐說得對，我那孩子調皮得很，常常讓我頭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教才好了，隻祈求他不要惹皇上生氣就行了。怪我平時太寵溺他了，其實我自己也知道，但就是沒有辦法，我隻有這麼一個靠山了，沒有了這個兒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眼見陰德妃就要訴苦，離題千裏，也說不出什麼別的中聽的話了，宮素衣心裏還顧念著李愔今天要去抔雪樓見老師呢，於是打斷陰德妃的話，道：“妹妹，日後有時間我們慢慢再敘吧，我這會兒還有點事，以後機會多的是。”
“是呀是呀，我還要到皇後那裏去請示了，多虧你提醒了，我這就走，這就走。”陰德妃卑微得連林小暖都看不下去了，這樣的德妃娘娘，也是讓人無語，明明被人趕，還要“多虧你提醒了”。
宮素衣反倒被德妃這句話給觸動了，剛剛因為實在是不耐煩，才會開口謝客，語氣之間也沒有怎麼拿捏，很是不客氣，但聽到德妃不但不計較，還為自己鋪設理由，心裏不由得同情起來。
宮素衣嘴角現出一抹不經意的笑容，“他日我們到花園走走，一起解解悶兒吧。”
或許這就是人家說的“傻人有傻福”吧。
陰德妃高興得直點頭，像是第一個有人主動約她一般，高興得差點失了態，“好好好，姐姐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就什麼時候碰麵吧。”
“嗯。”
宮素衣吩咐身邊的林小暖道：“你送送德妃娘娘吧。”
“是。”
宮素衣目送著德妃娘娘的背影，心裏湧起一陣感慨，心道：看來，做宮裏的女人，是會磨掉人性的。
不一會，林小暖走了回來，可見並沒有送多遠。
宮素衣坐下來，看著林小暖，道：“德妃雖然低聲下氣，讓人覺得厭煩，但身為德妃娘娘，能夠做到她這樣的放下身段的也不容易，她對你們這些宮女應該是極好的，你適才一定沒送多遠吧？”
林小暖沒想到宮素衣會換上一個態度，讓她猝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也怪我，我適才對她的態度也不是很好，但她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這點肚量，是我遠遠不及的。像她這樣的人，你們要是對她尊敬些，她是會傾囊相報的。她應該是你們最好的娘娘。”宮素衣又是教訓，又是自省地道。
或許這就是人家說的“傻人有傻福”吧。
陰德妃高興得直點頭，像是第一個有人主動約她一般，高興得差點失了態，“好好好，姐姐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就什麼時候碰麵吧。”
“嗯。”
宮素衣吩咐身邊的林小暖道：“你送送德妃娘娘吧。”
“是。”
宮素衣目送著德妃娘娘的背影，心裏湧起一陣感慨，心道：看來，做宮裏的女人，是會磨掉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