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行了一個小時,賀曉曉兩腳有些發抖。我看她實在是堅持不住,心下萬分不忍,幾欲開口讓行進的隊伍停下來,終究還是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我跨步走上前去,扶著賀曉曉的手,柔聲問道:“曉曉,怎麼樣呢?”
她擦掉額頭上大顆的汗珠,勉強微笑:“沒事的,能堅持住”
王軍看著自己老板的千金也是左右為難。
身後的朱貴說道:“這還走多久啊?”
朱貴的狀態和賀曉曉差不多,已經是氣吹噓噓。我朝他瞪了一眼,心想:“曉曉都沒喊累,你一個大男人叫個屁”
趙虎拿出了玄天八卦鏡,站在原地轉了三圈說道:“八卦鏡上,沒有顯示,怕是在山頂上”
我們正處在略低於半山腰的位置,要是真的得到達山頂不光是賀曉曉和朱貴,我怕我也早就掛了。要知道這山路越是高處越難走。
再行了十分鍾,前麵的那夥人停了下來,找了塊較平的位置坐了下來,那個人妖越南軍官又在照鏡子,抹胭脂口紅。其他人就地休息,有些吃了些幹糧,有些拿出煙,點上,自我吞雲吐霧。
我們馬上低下頭,趴在雪地上,慢慢的向右邊那塊空地爬去。
“我不行了,哎!好累!”,朱貴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
賀曉曉也是坐地地上,地上,一言不發,雙手使勁的敲著小腳,神情很痛苦。趙虎從背包裏拿出一些壓縮餅幹吃著。我也從背包裏麵拿出一袋餅幹,撕破包裝袋,遞給賀曉曉。賀曉曉吃了幾塊。我忙從口袋裏拿出哇哈哈礦泉水,由於溫度太低,瓶子裏麵的礦泉水早就結成冰。我朝賀曉曉苦笑一下。
王軍說:“這裏溫度這麼低,你怎麼帶水上來,水在這裏要不了多久就會結冰”說罷抓著一團雪放在嘴裏嚼了嚼。我們一樣畫葫蘆,紛紛把雪做水,嚼著,隻是牙齒冷的發顫,像是掉了一般。
李建用手抓雪,卻抓到了什麼東西,他使勁拉出,原來是一根長長的白骨,他嚇得站了起來:“這是什麼?”
我們都是大感奇異,這麼高的山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骨頭呢?王軍,陳群,胡煌還有李建四人迅速的用手挖開地上的雪,原來我們腳下踩的都是深深白骨。
李建拿著一個頭骨說:“你們看,這是狗熊的骨頭”
胡煌也指著地上的一根骨頭說:“這是野兔的骨頭”
四個特種兵一一把地上動物骨頭指給我們看。
我問王軍:“這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動物骨頭?”
其餘的人都看王軍,他搖搖頭,一臉的茫然,顯然也是不知。
“會不會是動物的葬場?”胡煌問道,神色不確定。
其實有些動物,特別是那些將死的動物,知道自己即將離開塵世,遍孤身前往某個固定的地方不吃不喝等著死去。比如說非洲草原上的大象我對這種白癡的問題充耳不聞,要說這是動物的葬場,那些狗熊和梅花鹿吃多了沒事做跑這麼高的山來埋葬自己,這種蠢豬似得問題真是讓我無語萬分,我懷疑他是怎麼當上特種兵的。王軍,李建,陳群三人都沒說話,但是對胡煌滿臉都是鄙夷之色,似乎準備隨時和這人劃清界限。
“你們看,這是什麼?”王軍手上拿著一個頭骨說。我們七人朝那看去,一個人的頭骨在骨頭堆裏。四處再找了找,又發現很多人的骨頭,挖開雪可以看見的少說也有十幾個。我們大驚,心想:“這些應該就是那些闖進冰火島但無法回去的人吧?”
現在這裏並不隻是說幾句什麼動物的葬場就能糊弄過去的話了,我馬上想到都想到這肯定和鬼神有關。
趙虎忙拿出玄天八卦鏡查看,我們都朝那注視了很久,我現在都不知道這破鏡子到底是哪裏牛,那狗屁的針頭動也沒動一下。趙虎無賴的朝我們搖搖頭,顯然是在告訴我們這不是鬼怪所為。
朱貴疑聲問道:“那邊是什麼東西”
我們朝他手指的地方望去,隻見不遠處的雪地上有一排深陷進去的小坑,通向這斷層的另外一邊。我們一邊將刀插在雪地上,一邊往那邊慢步走去。我倒吸一口冷氣,這哪是什麼小坑,明顯就是一個人形的腳印,這腳印比普通成年男子的腳掌要大上兩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