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從臥房裏出來的時候,江辭站在門口。
一見麵,兩人的氣氛都不對了。
一個像見了陌生人,一個像不能見人,臉上還帶著潮後的色氣。
江辭抿緊了唇,喉結滾過,一句話不好聽的話被他壓了下去。
蘇晚別扭地用手指順了一下頭發,“你在這等很久了?”
“嗯。”
蘇晚不自在地找著話,“那你怎麼沒敲門……”
“敲門進去,看你們現場表演?”
蘇晚:“……”
草!
毒舌也得看時候, 身為一個下屬,不能給上司留點麵子?
“我要回去了,隻是來跟你說一聲。”江辭沒等她回複,轉身離開。
目送他走,蘇晚複雜的目光漸漸深沉。
幻夜,算是被她杠上了。
三層,辦公室。
蘇晚第一次見霍梟。
這男人唇紅齒白,生了一張妖孽的臉,不做表情時,竟有一種傾國傾城的味道。
但變態就是變態。
哪怕他隻抽個煙,也能看出薄煙下,他眼底露出的瘋狂。
蘇晚攏著十指坐在對麵,“原來鼎鼎大名的霍家掌權人,就是幻夜的老板?”
霍梟挑了個眉梢,“隨便玩玩。”
霍梟做娛樂產業,除了娛樂圈那些生意外,全球各地都建有娛樂場所。
幻夜,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罷了。
蘇晚不跟他囉嗦,開門見山問道:“為什麼要針對我?你跟南宗有什麼關係?”
霍梟喜歡痛快的女人,女強人則更妙。
越強大的女人,把她玩死的過程,就越過癮刺激。
“嗬,”霍梟標誌性的輕嗤一聲,“那得問下水道裏的韓飛了。”
她還真沒想到,韓飛既沒背叛霍梟,也沒做對不起他的事,卻遭到了毒手。
蘇晚驀地瞪住他。
霍梟假裝害怕地“嘶”了一聲,“顧夫人你這樣,我要不喜歡你了。”
“神經病。”
“是啊,霍家人得病的幾率很高,”霍梟捏著煙,眼神變得偏執,“我爺爺,也是。”
蘇晚見他狀態似在沉浸,沒打擾他。
那根煙,在他指間被捏得粉碎,眼底變紅。
“看來顧三還沒跟你坦白,行,我告訴你。”
蘇晚且聽著,生怕變態的話隨時會斷。
“兩年前,我爺爺心疾複發,因為年紀大不便手術,顧家向我們引薦了你師父,希望通過古醫手段為爺爺續命。”
說到他爺爺發病時,蘇晚已經明白了。
“本來我爺爺還有半年到一年的命,結果被你師父一治,你猜怎麼著?”
“說。”
“我爺爺沒活過三天。”
蘇晚想想覺得諷刺。
但按照霍家的處事作風,卻又非常合理。
據她查到的資料,師父疑似被謀殺,原因可能在一場醫療事故。
原來南宗惹到的,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霍家。
霍梟吹了一口煙,湊近她。
看著這聲色不動的女人,他眼底更是激狂,“我真的很討厭,不會示弱的女人。”
換成別人,早該跪下來磕頭求饒了。
“不愧是被三爺睡過的女人,底氣很足啊。”
蘇晚平淡地對視他,放在膝上的手,緩緩捏緊,“你自己動腦想想,我師父美名在外,哪怕治不了你爺爺的舊疾,至於把他治死?你們還因為這事,暗殺他?”
“顧夫人說的哪裏話,我霍家要殺他,用得著偷偷摸摸殺?”
“霍總,你要看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