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梟不屑於解釋,在椅上晃悠悠地看著天花板,“顧家有侵吞我霍家之心已久。”
蘇晚微微瞠目。
這是要把嫌疑指向顧家。
“你師父死後,南宗被打擊,這事你聽過。”
蘇晚點頭,“對。”
“那些都不是霍家做的。”
蘇晚搖了搖頭,“我師父死,所有南宗子弟,包括我都遭你算計,你說跟你無關?”
“我隻對合歡有興趣,”霍梟聳聳肩,“那些小嘍囉,嘖嘖~“
蘇晚自然不會盲聽他一麵之詞。
誰會承認自己犯罪?
但師父“治死”的大人物,是霍家老爺子沒錯了,師父的事,也確實和顧家有關。
霍梟把玩著金屬打火機,蓋子開合,發出“啪啪”的聲音。
“霍家和顧家水火不容,你猜是為什麼?”
蘇晚吸一口氣,沒回。
霍梟半張身子都壓在桌上,臉麵幾乎貼上蘇晚的,“你和顧瑾年結婚,我不對付你,對付誰?”
“依著你的邏輯,因為懷疑顧家和我師父串通,暗害老爺子?”
霍梟攤手,給了她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
現在,師父的徒弟又和顧瑾年結婚,這種深度合作,代表著雙方共贏,那麼兩年前霍老爺子的死,就更值得玩味了。
看蘇晚若有所思,霍梟沒再多說,“簡檸受傷的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至於你師父的死……”
他森森一笑:“你不妨去問顧家,我言盡於此。”
“我會的,霍總。”蘇晚丟下一句,“我們來日方長。”
“不送~”
坐上顧瑾年的車,蘇晚腦子裏仍盤旋霍梟的聲音。
但他作為利害相關,話不能盡信。
那句“不妨去問顧家”更是有挑撥離間之嫌……
顧瑾年親自開車,時不時看一眼副座上的女人,“怎麼,被睡傻了?”
蘇晚無語扶額。
他要不要這麼自信?
“兩年前,你們顧家是不是向霍家引薦過一名大夫,然後大夫出事了?”
顧瑾年也沒瞞著,“引薦了南宗一位大師,但那次治療並不愉快。”
“患者,大夫,都出事了。”
“嗯。”
“我想知道內情。”
顧瑾年聞言頓了頓,把車停在路邊,湊上她的臉。
“幹嘛?”蘇晚推他。
顧瑾年:“幹。”
蘇晚:“……”
他隻是被睡過,又不是動過腦外手術。
怎麼除了被拿走貞操外,還被種植了精腦?
男人用不能掙紮的力量捧住她的臉,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原來你真是合歡。嗯,這名字我喜歡。”
喪心病狂!
蘇晚扒開他的手,一字一頓地教他,讓他漲漲知識,“合歡,是一味中藥。”
“聽名字,就能讓人指食大動。”
動的真是指食麼?
她眉頭狠狠一皺。
為了證明合歡二字沒有任何不良引導,蘇晚耐著性子科普,“合歡可治不平之氣,可愈失眠,使五髒安和,解鬱安神,也可活血消腫,治跌打撲痛,肺癰瘡腫。”
顧瑾年認真聽著,頗認同地點了點頭。
“活血消腫……“他不安份的視線逐漸下滑,停在蘇晚夾緊的雙腿,“嗯,你回去用用。”
“……”
那麼多療效,他就隻記住一個“活血消腫”O-O
“回去我也給你開一副藥,”蘇晚勉強扯出微笑,看住男人的臉,“我被睡傻了,你這是被幹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