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輕輕咬著嘴唇,聲音輕柔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可是親眼看到你把什麼東西倒進了酒裏,還晃了晃,嘖嘖,我還以為你加了什麼料呢,不過現在聽說時昀那家夥住了院,那我就要揭穿你了,會不會是因為你加的東西有關的?”
一連串的話讓錢一鳴有了一種絕望的心理,他知道自己徹底暴露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道:“你們說的沒錯,是我做的。”
沒想到他終於承認了,蘇沐星倒是有些驚訝,這麼好詐的嗎?
“那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沒有任何目的。”錢一鳴的目光忽然變得陰冷,“是我看不慣你們這些有錢人可以隨意揮霍,所以就想讓你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然後就加了點東西,誰知道你們兩個居然有個那麼忠誠的狗,竟然都替你們擋了。”
錢一鳴後麵的話是對蘇沐星和卓行衍說的,說的時候滿臉都是嘲諷之色。
風亦揚出手很快,對著他的臉就來了一拳。
他輕易不會動手,但今天卻沒有克製自己想打人的欲望。
錢一鳴被打得頭偏向一邊,仍然嘴硬:“怎麼,被我說中了嗎?你們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野蠻人,殘忍無情,心腸歹毒!”
“你們恨不得喝人的血吃人的肉,目中無人,你們眼高於頂,把自己置身於高樓之上,把那些不如你們的人視作螻蟻,你們都是一群畜牲!”
錢一鳴大罵了一通後,覺得非常痛快,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夠了嗎?”蘇沐星從始至終隻是坐在那裏喝茶,聽到錢一鳴這樣說,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生氣的樣子。
錢一鳴一副任你宰割的樣子,“沒有!我要一口氣說個痛快!”
“好你說吧。”蘇沐星又喝了口茶,“我在這聽著呢,繼續繼續。”
“還有什麼新鮮詞句快說出來,我覺得你罵得非常有文采。”
錢一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還有人誇罵人的?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蘇沐星當然不是有病,她這是以毒攻毒,要讓錢一鳴有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錢一鳴原本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此刻竟然說不出來了。
“你,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不會……”
蘇沐星若無其事的道:“你想罵就罵,反正我又不痛不癢,生氣的還是你自己而已。”
錢一鳴忽然頓住了話,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就算他再怎麼罵,麵前的幾個人好像沒聽見似的,除了風亦揚給了他一拳,其他人淡定的很,仿佛挨罵的人不是他們。
錢一鳴不信這個邪,繼續辱罵,不過這次的對象轉移了,變成了那些一直毅然不動的保鏢。
“你們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個小時了,難道不累嗎?你們甘願為這些自私自利的富人做走狗?不覺得是一種恥辱嗎?說話啊!”
這些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從來不會因為旁人的幾句話就會怎樣,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錢一鳴心裏堵的慌,覺得自己好像碰了一鼻子灰。
“這下說完了嗎?該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