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再不會了。”瞿元霍坐到涼亭上,將她抱在懷裏。
兩人靜靜相擁坐了許久,嬌杏摩裟著他身上粗了不少的衣料,問了一句,“怎麼穿的還不如原先好了?是不是賠了?”
瞿元霍見她想岔了,笑一聲,“在外不露富。”
原是這樣,嬌杏放了心,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鑽進他懷裏,“快說說你這一年在外的,都做了些什麼?”
“也沒做甚,基本大半時間都耗在海上了……”瞿元霍慢慢與她說叨,等說到趣事兒的時候,他一下站起來,牽了她的手,“走,我給晉哥兒與你帶了禮物,還在廳屋裏放著。”
兩人還未到廳屋,遠遠就聽見晉哥兒咯咯咯的笑聲,嬌杏麵上含了笑,幾步近了門邊,提了裙子進去,待瞧見了屋裏這一幕,原先還帶笑的臉,瞬間一白,驚叫出聲。
倒把瞿元霍嚇了一跳,問她怎的了。
嬌杏嚇得躲進他懷裏,拿手指著晉哥兒懷裏抱著的那個黑乎乎的小東西,“那,那是個什麼?”
晉哥兒將小東西放在地上,嬌杏瞧一眼原來是個小黑狗,見晉哥兒蹲著身子在一旁替它順毛,心裏又擔心,“別咬了晉哥兒。”
“不會。”瞿元霍握了她的手,旁若無人的摟著她,“還是個小奶狗,且永遠也長不大。”
嬌杏聽了,才放下心來,瞧見一旁的小男娃,問了來曆,又命了丫頭將箱子抬進了屋,幾人方一道去吃午飯。
後頭幾日,瞿元霍先是應付著親戚好友,在一處吃了席報了平安,回頭才開始整理貨物,著手經營鋪子,他這下手頭上銀錢翻了倍,預計著要做一樁大生意。
手頭上忙活,心裏還是惦記著一家老小,招來嬌杏跟頭伺候的兩個丫頭,細細問了番自己不在期間所生的大事小事,兩個丫頭自然如實答了。
瞿元霍聽完就皺眉,暗想自己一心想著發大財,倒是忽視了兩個女人家的身子,合計著明日便找人各處打聽詢問,能尋著那名醫能手為兩人調理調理身子也是好的。
這樣想著,夜裏兩人一處,便待她格外溫柔,倒叫嬌杏心裏暗暗稱奇。
早間兩人還在賴床,瞿元霍忙碌久了,倒也貪戀起早間難得的溫情纏綿時光,兩人抱在一處閉了眼睛睡得正沉,外頭卻鬧騰的快要翻了天。
晉哥兒睡在隔間,早早就醒來了,秋萍給小黑做了個窩,就安在他的床底下,這會兒鬧騰的汪汪叫是因小黑不聽話,晉哥兒給它奶喝它卻不喝。
玉珠並秋萍在邊上幹著急,不停的求他,“小少爺誒,這狗兒不愛喝羊奶,隻愛啃骨頭,您還是趕緊自個喝得了,再這樣鬧下去,爺與主子就該被吵醒了!”
晉哥兒聽了也不再勸喝,捧過來就要送到自個嘴邊,玉珠又是低叫一聲,一把給搶了過來,“哎喲我的小祖宗,這狗兒沾了嘴的,哪裏還能喝,奴婢給您換一杯去。”
晉哥兒舔了舔小嘴,點一下頭,“快去!還要骨頭,給小黑吃。”
不妨小少爺當真了,玉珠微黑了麵,麵苦地朝著灶下去了。
等玉珠捧了食物回來,哪裏還見得著小少爺的影子。
出了房門便見著一狗一人蹲在院子裏玩耍,小黑癱著身子趴在地上搖著尾巴曬太陽,晉哥兒則扛了特製的小鋤頭蹲在地裏挖坑種草埋土,邊上立了個與她一般無奈的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