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秋焱快速地蹲下身，魂飛喪膽的神情瞧著蹲在他前麵的馬列寧和丘卡。
“老師真的在那邊呢。”
馬列寧目光閃爍出喜悅的光芒，好像很興奮似的站了起來。
“是嗎？他在幹什麼呢？我看看。”
丘卡趕緊伸出手拽住馬列寧的衣襟，湊向他的耳根。
“看個屁，現在怎麼辦？我們趕緊跑出去吧，不然被堵在廁所了”
“跑出去，不正撞著老師了。”
“那怎麼辦，被老師發現，明天肯定全校都知道了。”
班主任蹲在那邊，早隔著牆壁聽到‘叮當叮當’的悶響鑽進她的耳朵裏，她竭力地思索著聲音源自何處，還未等想出原委，一塊猩紅色的磚頭穿牆而落，唬的她手中的手機掉了下去，惱羞成怒地站起來，大步流星般的走了出去，站在外麵指著對麵的廁所怒斥道。
“誰在裏麵趕緊給我出來。”
“快點出來，要作死嗎？”
“再不出來我進去了。”
馬列寧憎惡廁所的騷臭味，用手捂著鼻子，啞啞地笑。東方秋焱依然跟平常一樣，一副呆滯的目光。丘卡看了看他們，他同樣不知所措，忽然他撇了一眼蹲在一旁的啞巴，嘴角一笑，心生一計，走到啞巴旁邊。
“老師叫你出去呢。”
啞巴擦了擦屁股，站起身來，手腳麻利地提上褲子，一徑出去，站在孫老師麵前。
孫老師雙手插腰，十分震驚地看著啞巴。
“我沒想到是你？真是表麵上看著越老實的人，內心越邪惡。今天要不是我下班之前來一趟衛生間，我還看不你的傑作呀，男女廁所牆上桶個洞，我沒看出你膽子怎麼大，大的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幹的，我教了十幾年的學生，還沒見過想你這樣的。”
啞巴的眼神中縈繞著迷茫，目不轉睛地瞅著孫老師。
孫老師看著啞巴一臉無辜的表情，更加氣憤，皺著曾一度讓東方秋焱憎惡至極的八字眉，將惡狠狠的話音拋向啞巴稚嫩的臉蛋上。
“怎麼？我還冤枉你了，別跟我擺出一副可憐相，你給我直溜地站好。”
孫老師的話語如深秋寒冷的雨水，淋的白啞巴不知所措，他隻能自然地垂下兩隻小手，縮起肩膀，扭扭捏捏地看著孫老師跟前。
孫老師控製不住情緒，憤怒讓她的聲音變了味道，她渾身在抽搐，手不時地抖動，看著侍立在她眼前的啞巴尖銳地怒喊。
“明天和你的家長一起到我辦公室，要是家長不來，你明天就不用來上學了。”
啞巴聽到這裏，急的心中發慌。他不能讓他的家長來，如果家長要是知道他又犯錯，肯定又會挨打。
啞巴心裏明白，可是嘴裏說不出來，急的直跺著腳，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用手指指向廁所的方向，齜牙咧嘴的像是在說些什麼。
“你還想跟我解釋說不是你弄的，是吧？”
啞巴點頭應承著。
“你少跟我解釋，小孩子可以犯錯，但是一定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知道嗎？你先回去，明天寫一份悔過書，一起給我帶過來。”
啞巴變的有些憤怒，拉著孫老師的胳膊，不讓她離開，好像勢必要解釋清楚似的。
孫老師並不回身看他，猛的一揚手，甩開啞巴的胳膊。啞巴身子倒退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唬的啞巴眯著眼睛，啞巴要留住孫老師，否則明天可能解釋不清楚。他竄起身來，往前要去抓孫老師的手，不小心抓在孫老師的裙子上。
‘嘎吱’一聲，孫老師裙子的屁股線被撕裂開了，露出白色的內褲，她慌張地用手捂著屁股，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指著啞巴的臉。
“小兔崽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給我惹麻煩。”
啞巴見闖了禍，便羞愧地低下頭，啞巴望著孫老師漸行漸遠的背影，刺耳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根，在他的耳朵裏洶湧地翻滾。
三人在廁所裏通過十字鏤空的牆角，看著孫老師這副窘態，馬列寧露出一副竊喜的表情。
“哎哎，憨子你看你那眼睛直的，你咋還看未來丈母娘的屁股看上上癮了，你到底喜歡白茹雪還是喜歡她媽呀？要讓白茹雪知道你偷看她媽媽的屁股，白茹雪會是什麼反應？”
“你還有心情笑，今天啞巴說不出話，明天啞巴在紙條上寫給憨子丈母娘看，咱還不是挨罵，我看明天咱仨直接把家長帶過來算了。”丘卡在旁邊垂頭喪氣地嘟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