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兩眼直直地盯著手機,不再有東方秋焱的消息,他失望地把手機放在枕邊。
東方秋焱清晰地聽到關門聲是從廁所的方向傳來的,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瞭望過去。
他看到了他的母親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我該怎麼解釋呢?被她發現我寫的筆記就糟了,弄不好,我都不能再這個城市生活了。那樣我連見白茹雪一麵都難。
他的母親輕輕地推開衛生間棗紅色的門,慵懶的揚起左手,按下牆壁上的開關,‘啪’的一聲衛生間的燈光瞬間熄滅。睡意纏綿地往東方秋焱那邊走。
漆黑的身影在電視機前矗立著,她的眼睛剛從衛生間明亮的燈光墜入幽暗的環境中,越發的看不清是誰,便唬的一驚,坐在了地上。
不會是小偷吧?
她不敢作聲,用手緊緊地捂住嘴,端坐在地上細細地看過去。
秋焱!
她從驚慌失措中恢複過來,雙手撫摸著前胸腔。放寬心。
“你怎麼不開燈呀,大半夜跟個木頭樁似的站在那幹啥呢?我還以為是小偷呢,嚇死我了。”
東方秋焱此時已是找到一根乏著水草綠色的筆,可是他不能告訴母親事情的原委,肚腹中早已心生一計。
裝夢遊準保能糊弄過去,便也不作聲,將手中的筆別在腰間,脫下褲子做出小便的姿勢。
他父母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捂住疼痛的屁股,見東方秋焱不作聲,也不動,便好奇地向他走過來。
“哎呦,哎呦,屁股好疼。你咋不說話呢?”
“這孩子怎麼站在那裏不動呢?怎麼褲子還脫了?他是在尿尿嗎?這孩子是夢遊呢吧?不行,夢遊的人是不能叫醒的,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往這裏尿呀。”
她匆匆忙忙地跑進衛生間,拿著紙兜,急速地跑到他的身邊,將紙兜放在他的胯下。眼睛好奇地往他的胯下看,心裏美滋滋的。
“我說平時換褲子時,我在他就不換了呢。哎,孩子長大了,兒大了不由娘呀,跟娘就隔心啦。小時候雖然淘氣不省心,那時候總是媽媽地叫著,小嘴巴巴的不停說,現在有心事也不喊娘了,連褲衩也不讓我洗了。你個完蛋玩應,改明個你娶媳婦要忘了娘,看我不……。”
東方秋焱原本沒有尿液,停頓了一會,便提起褲子往他房間的方向走。可是緊張地絆在了客廳茶具的桌角邊上,摔倒在地,四肢散開趴在乳白色瓷磚上。
別在他腰間的中性筆蹊蹺地紮在他胯下的中間,疼的直皺著眉毛,鼻孔瞬間擴的很大,張大雙唇伸出舌頭,也不敢發出聲音。
緩緩地站起來,裝作無事一樣繼續往臥室走,回到房間,緊忙衝桌子旁邊,將筆記和手機藏在被窩裏,將脊梁背對著門,輕輕地在被窩揉著他的胯下。
東方秋焱的母親跟著他走了過來,站在臥房門看了看,見東方秋焱躺下,方放下心,關上了門,回去睡覺。
東方秋焱聽著他母親把門關上,便起來,端坐在桌子前,繼續寫。
這樣很好,讓我依然可以近距離地陪著你,謝謝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沒有刻意的離開,除非時光倒流,我才不會傷心,除非你不愛他,我才不會難過。
想你。夢裏夢外。
次日天明,一夜無眠的東方秋焱,剛剛湧上心頭的睡意充斥狼狽不堪的他,然隻得負於無可奈何。他急速地穿帶明白,洗漱完,拽起書桌上的書包便出了家門。
他是不在家吃早飯的,他的父母是從來不給他做早餐的。更何況現在時值臘月,他們還慵懶在床上。
他直奔學校,在學校門口買了早飯時,遇見了秦美。
實際上是秦美刻意地在學校門口等待著他,秦美正拿著桃紅色的鏡子看自己妝容。透過鏡子她看見東方秋焱走了過來,她很是興奮。當從她身邊路過時,她拍著他的肩膀,大聲吼道。
“哎。”
東方秋焱身體一顫,手中的包子和牛奶失手掉在了地上。包子在雪地上打著滾跑,他冷漠地看著她。
秦美感覺沒好意思起來,羞愧地笑看著他笑。
“對不起。”
東方秋焱繼續往前走。並不搭理她。
“東方秋焱,走路吃東西對胃不好。我問你,雌雄同體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