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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莞正站在馬場邊緣看著那些個宮仆裝扮馬場,為待會兒的賽馬做準備。
在現代的時候她倒是看過現場的馬術表演,但在這古代,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些身著輕便騎馬裝的古人們賽馬的。暗灰色的塵土飛揚,一匹匹高頭大馬蹄子不斷的相互揉擦著,似是已等不及要上場一腳高下了。
她看的認真仔細,絲毫沒有發覺原先空著的身畔多了個人。
“你倒是對著馬術有著些許興趣。”白楚的聲線響起在耳畔,她吃驚一側眸,正好對上他看向她的目光。一時間,四目相對,兩種目光焦灼。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忙輕輕的咳了一聲,後又輕巧的將目光不動聲色的轉移了開:“這一年一度的皇家賽馬盛事,誰人不好奇,誰人沒興趣呢?”
“哦?”白楚蹙眉,倒是有些驚訝:“看你平日裏一副淡漠至極的模樣,我還以為沒什麼東西能夠讓你讚奇的呢。”
她聞言轉頭看他,呆了一刹,隨後竟是彎唇一笑:“少莊主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哪能對什麼事情都置身事外毫不動容呢?”她圓滑的將話題拋了回去,原以為白楚會應答,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後話。
她奇怪,可不多時,白楚便從身側拐前一步,到了她的麵前。
他白衣微揚,溫和俊俏的臉上竟是不經意間帶上了一絲歡喜。他徑直站在了夏安莞的麵前,抬起頭了,像是打量她許久。可半天不言語,他白皙的麵龐倏地閃過一絲微紅,一個二十來歲的公子哥兒忽就帶上了少年的微窘,等了半天,才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想求王妃一件事。”
夏安莞方才就見他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是哪裏。這會兒見他開了口,倒是也不假思索的應了:“何事?”
“可否將這香囊贈送與我。”他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用手指指著夏安莞的袖袍,開口道。
此言一出,不但是的安莞,就連身旁的小春都有些訝異。
“倒是要讓少莊主失望了。”她下意識捏了捏袖袍,抱歉的說道:“此物不可贈送與少莊主,若是少莊主不嫌棄,待到回府之時,我另外贈送你香囊。可好?”
她原本以為這話一出,白楚就可以明白她的心思。他那樣聰明的人定是會順著她給的台階下去,可誰知白楚脫口而出:
“不好。”
晴日陽光碎影落到他深雋清雅的輪廓,襯得他有些幾分小孩子氣的霸道和別扭。
“我今日便就想要王妃袖袍之中的那個了。”
夏安莞一驚,卻是不知該如何作答了。後背忽的有些灼熱,她下意識往後看去,卻見方才還在馬上的上官卿此時已悄然下了馬,華麗騎馬裝襯得他俊逸非常,那束身的打扮去了他平日裏幾分散漫,但是多了幾分野性的衝動。那雙眸子依舊沉靜似淵,似是淬了水的墨玉,可此時望著她隱有冷意滲出來。
白楚似是也有察覺,轉身,一道目光淡淡掃過來,望向他。
兩道充滿男性特有衝動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仿佛有瘮人至極的火花擦出。
夏安莞頓覺氛圍怪異。
不經意之間稍一分神,腳下一滑,傾身便跌下去,白楚並無防備,見狀低呼一聲,忙展雙臂去接她,她隻覺身子一輕,下一刻便撲入白楚懷中。
上官卿周身的寒氣在看到夏安莞整個人撲入白楚懷抱之中達到了鼎盛。
可他卻始終不自覺。
隻是將目光掃過了他們,再觀察,四周無人。隨邁步遠去。
夏安莞自知自己這般也是失禮,被他人看到落了話柄可是不好。隨立即站直了來,正打算朝上官卿解釋什麼,卻早已不見他的身影。隻有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兩道深邃腳印,似是在無聲的散發著冬日的陰冷。可又好似是她想多了,方才拿到腳印的製造者,明明是絲毫不在意的。是的,半分也不曾在意,
她心底裏倏地升起一股不知名的失望,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惱怒。
心裏這般想了,也就不想再去應付什麼白楚了,隻爽利的甩了袖子,徑自管自己離了去。步伐快而穩。
隻留下身後的白楚,呆呆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寬大袖袍之下,好看的右手握成一個拳頭,不緊密的指縫之中,一股子淡淡的蘭花香散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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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入口處,馬蹄聲陣陣,在場女眷坐立在搭建精巧的觀賞竹樓內,紛紛抬眸望去,卻是皇上上官睿率領著諸位王爺朝臣,騎馬而來。而這些人之中,除了上官卿一人身著暗黃色金龍圖騰騎馬裝,其他人清一色的暗灰色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