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拜堂(2 / 3)

君禦軒聞言一震,抬起頭看著滿臉高興的蘇漠漠,眼中的疲憊逐漸消失,最後變得清明而幽深。他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麵前的蘇漠漠,眼神逐漸暗淡下去。難掩興奮的蘇漠漠察覺到君禦軒的失常,低下頭看他,君禦軒卻突然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向著海邊的方向,孤傲的背影隱約帶著決絕的味道。

蘇漠漠愣住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貌似她沒說錯話吧?目光有些無奈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君禦軒離去的背影,視線卻被君禦軒身上某個地方吸引住了。蘇漠漠渾身一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三日來喉嚨間那股溫熱而帶著腥氣的熱流依稀還能感覺得到。再望向君禦軒的手腕,蘇漠漠突然舉步追了上去。

君禦軒的身體似乎很弱,腳步竟然有些輕浮,身形似乎消瘦了不少,海風中竟然覺得他的衣袍寬大得有些刺眼。

蘇漠漠小跑著,一路追了上去,靠近了,一把拉住君禦軒的手臂。低下頭,手腕上纏著的布條還有未幹透的血漬。心一顫,蘇漠漠喊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拿自己的血救我?為什麼?”

蘇漠漠站在君禦軒的身後,一連問了幾句,最後一句為什麼幾乎是吼出來的。難怪君禦軒看起來會那麼疲憊那麼憔悴,每天不間斷地割破自己的手腕喂她喝自己的血,而且失血後又不能及時進補,這樣的情況哪怕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

蘇漠漠不能不說一點也不感動,隻是心裏更多的是氣憤。別說人血喝下去不能起什麼救人的作用,就算是救命的靈藥,她蘇漠漠也不要受這麼貴重的丹藥。要知道對於人體來說,鮮血極其可貴,等同於生命的重量。他把血給她喝,讓她覺得他是在把自己的生命分給她。那樣沉甸甸的奉贈,她蘇漠漠承受不起啊!

蘇漠漠是不知道,普通人的血喝了也許真的沒什麼作用,可是君禦軒的血卻不一樣。至於為甚不一樣,相信君禦軒不說,蘇漠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為什麼!

聽見蘇漠漠的質問,君禦軒並沒有回頭,雙眼始終望著海麵上那點黑影。一陣沉默,他淡然地開口道:“沒有為什麼,隻是不希望欠你的恩情罷了。一命換一命,從今以後,我們之間總算誰也不欠誰了。”

話音落,毅然地甩開蘇漠漠的雙手,朝著海麵上那點黑影走去。

誰也不欠誰了是嗎?蘇漠漠偏頭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翩然一笑,一笑足以傾盡天下!

藍色的海岸線上,停靠著一艘豪華的花船,船身是夢幻的粉色,很少有人會把出海的船隻塗上這種粉嫩的顏色,因為海上人跡不多,時常還會有海盜出沒,這樣的顏色無疑過於耀眼。粉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女子。而一艘載著女子的航船,對於熱衷於財寶的海盜來說,無疑是更大的誘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還是一群以掠奪為愛好的海盜?

蘇漠漠站在遠處冷冷地看著與船上的人交涉的君禦軒,與君禦軒交涉的是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姑且稱之為老伯,船隻是受到君禦軒發出的求救信號才停靠過來的。聽了君禦軒的請求,船家派出那位老伯。

聽了君禦軒的請求,老伯先是為難地搖頭,也許考慮到這海島上荒無人煙,恐怕幾個月都不會遇到有船隻靠近。今日他們若不是航線出錯,斷不會駛進這裏來。想了想,轉身回去向主人彙報了情況。也許是老伯的好言相勸,最終船上的主人同意讓他們二人上船。不過前提是他們兩個非得是有情人才可以。換句話說就是除非她和君禦軒是情人,否則絕對不讓上船。或者說隻能上去其中的一個人。

蘇漠漠聽了老伯的話,氣得想罵人。靠,什麼爛人,救人也要分情人不情人的。君禦軒聞言也有些為難,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如果兩個人都上船,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是要情人,如果不是,就隻能救一個或者兩個都不救。雖然名義上他們兩個還是夫妻,可是當天大殿上她字字鏗鏘,語氣決絕也要跟他斷絕夫妻關係。他很明白,當時她說出那樣的話,就證明她的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她是真的要跟她斷絕關係!

老伯站在船板上,居高臨下俯視著海岸上的一男一女,瞧見兩人都默不作聲,互不看對方,沉著的目光有些無奈。主人已經交代,如果不是情人,隻能上來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都不能上來。

沉默太久,心知自家主人是個沒什麼耐性的人,老伯隨即開口催促道:“兩人年輕人,既然你們不是情人,那麼你們決定怎麼樣?讓誰上來?還是說你們兩個都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