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淒,神仙難救。(1 / 2)

九州大陸,靈氣氤氳;時而霞光溢彩,時而天外飛仙;好一處山美水美,人傑地靈之陸。無數宗門林立,天才橫空,修仙盛世拉開帷幕。

隕石雨並非罕見,每一次都會帶來無上氣運。除卻炫美的外表,更為修者帶來天大的造化!

而十年前的一場隕石雨卻是轟動了整個九州!

原因無他,隻因出現萬年難遇的九色玄隕。九色玄隕拖著炫麗的尾翼,掠過長空,劃出一道絕美的弧線,直墜青州。

九州掀起轟然巨·波,當即就有無數超然身影出現在青州上空。九色玄隕所蘊含的器物定然不凡,很有可能蘊含天道。如此殊榮,默默無名的千宗萬派自然不能染指,而坐落在九州不同角落的九大宗門,四大道宮經過協商,決定瓜分九色玄隕。

時間一晃,十年眨眼即逝。當年的盛景依舊曆曆在目,隻是時光荏苒,雖說玄妙無窮,但大多數人夜隻是臨淵羨魚,並不能得其真諦。

當然,瓜分玄隕之宗門,好處多多,門內再次湧現出一批超然強者。而這一切的一切乃是修者之間的故事,凡間百姓隻能從說書先生那裏聽得三分,誰又真正見過那九色玄隕,一切都無從定論。

青州安家,乃是大戶人家,家主安旭陽在商界小有成就,談不上富可敵國,說其腰纏萬貫也不足為過。安家仆人上百,每一個皆是經過嚴格篩選,也接受過不同程度的基礎管教。也正是因為這樣,普通百姓想要在安家謀一份差事,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安家東苑,圍牆高聳,玉石雕砌,高低有致,錯落分明。

光是這普通的圍牆,就抵得上普通百姓半生財富。玉石圍牆前方,有一處粗糙木房,木房簡陋破舊,蛛網高掛,與高雅莊嚴的安家莊格格不入。

一個少年躬著腰,正賣力的揮舞著手中的短柄斧。少年一身發白灰色麻衣,褲腳破破爛爛,補丁無數,露出枯黃幹瘦的腳踝,腰間白色係帶很長,搭在肩上,少年時而用之擦拭額間汗液。

瘦骨嶙峋,雙眼沒有一絲神采,隱約間能夠看見些許灰白之色,仿若將死之人。兩頰深陷,嘴唇幹裂,但眉宇間有著一抹靈動。

明顯比左臂粗上一圈的右臂,緩慢的揮動著老舊的短斧。一尺短斧,在少年的手中宛如千斤之鼎,動作遲緩,高舉無力。

不過在那少年的身後,寥寥木材,工工整整;斷麵整齊,大小均勻。動作雖慢,但手法極其精準。

常人劈一捆木材,隻用一個時辰,而少年要花費整整一天的功夫。按照這種速度,根本供應不了安家上下百口人的柴火。

“家主,這斧子都已十歲,體力不但沒有增長,反而越發虛弱。這樣下去···”一個身穿華貴管家服的中年人微微欠身,輕聲道來。

“哎,當年那位大人將他托付給我時,幾乎生機全無。好在大人一身功法玄妙,幾道靈氣入體後,斧子也算撿回了一條性命。隻是···”在管家身旁,站著一位高大的中年人,眉目嚴肅,輪廓方厚;兩鬢斑白,背脊筆挺。

安旭陽看著那賣力劈柴的斧子,略微輕歎,神色複雜。以斧子目前的狀況,安家大可重新招人代替,然而一想到那位大人的叮囑,安旭陽也隻能無奈搖頭。

“聽說斧子隻能活二十年,這苦命的孩子,太過可憐。也不知犯了何等罪孽,惹得天怒,才受到如此不公。”管家沉聲,臉色略帶惋惜,但更多的是憐憫。

“二十年嗎?也好,或許這才是他最好的宿命吧。”呼吸輕滯,斧子並非安家之人,但安旭陽也並非心若磐石之輩,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夭折,難免心生悲歎。

兩人駐足良久,終究相視而歎,本想給斧子更好的生活,卻被那位大人喝止,順其意願安排了這劈柴苦差,讓本就命運不公的斧子,更顯淒涼。

斧子,是少年的小名,自從六歲醒世那年,他就生活在這破舊的柴房裏。他沒有記憶,身體也虛弱至極,對於他來說,就連呼吸也算是奢侈。

或許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或許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何方;或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甚至他連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都不知道。

在他的心中,隻有一件必須完成的使命,劈柴。六歲那年第一次握住短斧的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從那以後,不管劈柴亦或者休息,那柄短斧始終不離身。

人們叫他斧子,他也異常開心,還不知道怎樣表達內心情緒的他,隻是一直憨笑個不停。

斧子的生世沒人知曉,恐怕就連安旭陽口中的大人也不曾了解。好在安家上百口人,皆是善待斧子,許多丫鬟仆人從廚房偷來雞腿、豬蹄,給斧子改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