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心冷,亡命天涯。(1 / 2)

“不!天要我亡,我偏是不亡!”一股執意升起,剛恢複行動力的斧子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眼中露出一抹堅毅,如果梅大夫說的是真的,他失去了命魂,那麼他就要奪回命魂,誰都不能掌控他的生死!

光陰荏苒,五年已過。斧子已經十五歲,身子已經完全發育了起來,現在的他已經有一米七五出頭。眼神放光,但臉色卻是蒼白的病態,身子雖弱依舊消瘦,但背脊挺拔如槍!

斧子不認命,他要逆天改命。這幾年他拚命的劈柴,拚命的吃,身體確實好上了不少。雖說期間也流血昏迷過幾次,但卻無傷大雅。整體看來,斧子的身體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

日出東山,斧子卻早已劈完了一捆木材,現在的他一天能夠劈五捆木材,這完全跟他體質變好有著莫大的關係。

身材修長,眉清目秀,長發飄飄,唯有一絲不協調,便是那誇張隆起的右臂。由於常年右臂用力,斧子的右臂整整比左臂粗了兩圈。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衣衫隻有左袖沒有右袖的原因。黝黑的皮膚之上肌肉健碩,整個人看上去有種重心偏移的感覺。

斧子不知道自己這個右臂有多大的力道,反正用左臂砍樹需要十下,而右臂隻需三下!也就是說右臂的力量比左臂強上三倍之多。

他經常跑到河邊照自己的模樣,就連他也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為了更好更多的為安家提供柴火,他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隻是稍微注重了一下左右平衡使力。

劈完一捆柴的斧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望著東升的太陽,陣陣出神。他記得六歲那年剛醒的時候,有一個和藹的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前,告訴他努力劈柴,好好生活。而後那人就腳踩仙劍,飛向了太陽升起的地方。

“秦叔,斧子長大了。你怎麼還沒回來?”斧子眼角濕潤,他對於秦叔沒有絲毫的了解,隻是知道他叫秦叔,然而轉眼快十年,秦叔也隻是最開始的時候見過他一麵,後來就再未浮麵。

待到陽光刺眼的時候,斧子收回了目光,眼中的思念化成堅定,再次揮舞短斧,劈著一塊又一塊的木材。

“我不嫁!斧子哥····我不嫁!”斧子一愣,因為安璟妍竟然是哭著跑了過來,而後撲在了他的懷裏放聲大哭。

“怎麼了?妍兒。”斧子身體僵硬,感受懷中那蘭香溫柔,他有些手足無措。然而發現安璟妍卻是不斷抽動,他的目光一沉,連忙將短斧插於腰間,而後輕拍安璟妍的秀背。

“斧子哥,我不嫁人!我要嫁給你!”安璟妍放聲大哭,不斷的釋放著心中的悲哀,雙手更加用力的環著斧子的脖子,差點沒讓斧子憋過氣。

“妍兒,你在說什麼?你要嫁給誰?”斧子完全摸不著頭腦,五天未見,這個小丫頭一見麵就說著如此莫名的話語。

“等等!平日妍兒就算再晚都會來看我,而這一次竟然是五天沒來。嫁人?難道家主安排了她的婚事?”斧子心裏咯噔一聲,結合安璟妍的話語,斧子不難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嘭!

木柵欄被狠狠的踢開,一行七人出現在斧子的眼前。看見為首之人的著裝,斧子更加確定了內心的猜測。隻是安璟妍嬌軀一顫,淚眼婆娑,連忙躲在了斧子的身後。

“斧子,讓一讓。”安旭陽在七人當中,看著斧子微微搖頭,語氣嚴肅,隻是臉色有些難堪。

“家主,這是怎麼回事?”平日裏安旭陽都是一臉慈祥,雖說自己是最低等的柴夫,但安旭陽從未將自己當下人看過。默許安璟妍與自己深交已是最好的說明,隻是今天的安旭陽有些奇怪,斧子不明,出言相問。

“這位是陳家二公子,幾年前與璟妍定下婚事,今日陳二公子便是來登門提親。”安旭陽沉聲說道,目光不經意間瞟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斧子目光微沉,看向那眼朝天的陳家二公子,心中有了微涼。陳家乃是青州第一大家,比安家不知高出多少倍,青州一半財產都被掌控在陳家。這些日子斧子耳濡目染,知道安家開始落敗,他不難猜想,這婚事恐怕是假,安旭陽是要用女兒換取家產才是真!

斧子緊了緊自己的左手,裏麵有白皙冰涼的小手。而後上身微欠,恭敬的說道。

“下人斧子,見過陳二公子。妍兒年幼,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年齡,還望···”

“滾開!你是什麼東西,安旭陽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再不走開,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腿!”然而斧子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一聲暴喝打斷。

陳世琦語氣囂張,絲毫沒有將斧子看在眼中,更是當著安旭陽的麵直呼其名。然而安旭陽也隻是苦笑,沒有過多的言語。

話語未落,陳世琦身後五名壯漢就圍了上來,隻要斧子再看多言一句,恐怕真的就像陳世琦所說那樣,打斷他的腿!

“斧子哥··我··不嫁。”斧子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陣仗,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內心升起一絲惶恐,那五個家衛皆是高出他一個頭,五大三粗,恐怕兩個斧子也抵不上一個人!然而安璟妍的聲音卻是輕輕的傳入了斧子的耳中,斧子渾身一顫,內心升出一股強烈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