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烈的眼神明顯的一愣,然後有些困惑的看向我,“你感謝我?不必了,救小愛是我自願的,而且她已謝過我了。”
病房本來就不大,夏以烈和趙葉森之間散發出的怪異氣氛讓小小的房間顯得更局促。好在,護士小姐很快就回來了,她推著個小架子,上麵擺滿了藥水和紗布繃帶之類的東西。
護士半蹲著,開始為夏以烈拆紗帶,紗帶一被拆開,那恐怖的傷口裸露了出來,雖然被縫合,那變形的皮膚也夠讓人觸目驚心的。我隻瞄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下去,這種連看到都能感覺到的疼痛,讓我心底泛起酸澀。
護士很有經驗,很快就把傷口上了藥重新包紮好了。她收拾完垃圾,對夏以烈交代,:“這傷口挺深的,隔兩天過來換一次藥,記得不要碰水,不要吃刺激性的東西,還有,不要做粗重活,免得傷口裂開。”
護士給夏以烈換完了藥,又為他掛上了藥水。
我想起了要給夏以烈買衣服換回來,“趙班長,我要出去給夏以烈買件衣服,你幫我在這裏看下可以嗎?”
趙葉森看了下夏以烈身上穿的病服,緩緩道:“我這裏有幾件換洗衣服,可以先換下。”
趙葉森有衣服,那太好了,不過我不知道夏以烈要不要,我向夏以烈投去詢問的眼神:“你覺得呢?”
夏以烈也沒太抗議,“隨便。”
趙葉森跟我示意後就離開病房去拿衣服。我拉來椅子在床邊坐下,“夏以烈,還要再繼續吃粥嗎?”我指著桌上那已經涼掉的半碗粥。
“不要了,等會出院,我要去吃大餐。”因為換藥,夏以烈已經起來,背靠著床頭的牆上。
“你想得美,你沒聽護士說嗎?你隻能吃清淡的東西。”
“小愛,你是不是跟趙葉森在交往了?”聽到他突然叫我小愛,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問的問題。
如果我這時候跟他說是的,他會不會傷上加傷?
“沒事的,你實話說就行,我有心理準備了。”夏以烈的聲音有些幹澀。
我沉默了好一會,才正了正身,說:“我沒有跟趙葉森交往。”我的話一說完,趙葉森就走了進來,我好像從他眼底看到了落寞,他一定聽到了我的話了。
他把衣服放下後,就說醫院剛好有事需要他幫忙,就離開了病房。我和夏以烈都沒有說什麼,安靜的等著藥水掛完。
夏以烈的藥水掛完了,衣服也換過來了,趙葉森也沒回來,他是不是聽到我的話誤會了什麼,直接離開呢?
我們到了醫院門口,趙葉森把我們叫住,“醫院的事比較多,我現在走不開,我幫你們叫個的吧。”
趙葉森很快就叫了的士,看著我們進了車關了門才離開。
“別看了,又不是以後就看不到。”夏以烈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把我的眼神從窗外調回車內。
我不想跟他胡扯,今天本來和趙葉森約好去逛街的,我都打算了要跟他表白,卻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情,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會很開心的吃飯逛街吧。可是現在趙葉森好像也誤會了我,我要不要和他解釋清楚?
“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夏以烈用沒受傷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斷我的思緒。
“說什麼呢,你一個傷員就不能安份點嗎?”看他受傷除了睡覺,就沒有安靜下來。
“唉,現在手受傷了,以後生活怎麼自理啊?”夏以烈故意說得可憐兮兮的。
“你不是還有右手嗎?”又不是全廢了。
“可是洗衣服之類的,我一隻手怎麼洗?”
“那個,要不衣服我幫你洗吧。”我有些猶豫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沒有強迫你,嗬嗬。”不就幫他洗衣服嘛,看他得意的樣子,有必要嗎?
從醫院回學校的路上不堵車,我們很快就到了學校。我沒有先回自己的宿舍,而是跟著夏以烈到了男生宿舍。
我以為我會被宿舍樓前的大姨攔下來的,可是她卻像沒看到我一樣,讓我順利的到了夏以烈的宿舍門口,後來我才知道,大學的女生宿舍男生免進,男生宿舍女生任進,我為這種不一樣的待遇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