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便對秦檜道,“金人條件如何,若是銀錢上麵,隻要不太離譜那就商量著辦。但----”
我語氣驟然凶狠,“若金人再敢不知死活提及要嶽家如何----朕就敢豁出去,砍下他們所有使者的頭踢回去算答複!反正,金人殺了我大宋多少使者?朕還不能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嗎?”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啥啥王八之氣。我這幅模樣,換來秦檜不知內裏是什麼心思的唯唯諾諾服從,貌似出現了一種“君強臣弱”的局麵,瞧得我又腹誹起來:原版趙構到底該多不男人,後來才被秦檜勢大,迫得偷偷持刀接見啊?
打發走了秦檜,我屈指梳理對付金人的條條框框,滿意點頭,更仔細想:我什麼都不怕----這點特質,嶽雲相當喜歡。
對金人,我時刻都有“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我讓你什麼都得不到我死也拉你墊背”的狠勁。而秦檜,他是丞相又如何?還不就是個人嗎?別對我說什麼狗屁重文的祖製規矩,惹翻了我,我就和嶽雲帶上背嵬軍包圍秦府,再把奸細帽子種種證據一扣----掌握軍權的皇帝才是王道,其他神馬都是浮雲,毫無顧忌不值一曬。
下午待嶽雲回來後,我先與他簡單交了個底,就是金使完顏亮將來,再談迎回先帝靈柩一事。
嶽雲一言不發,目色雪亮犀利,任我討好地給他解袍卸甲,又遞上熱騰騰的絲帕擦臉。
拾掇完了衝我簡單道,“我信官家自有定奪。”
我呼出一口氣,想一想覺得還是應該表現出“骨肉親情”,便對嶽雲道,“雲兒,隨朕去太廟一趟吧,朕想拜謁一番。”
很快,皇帝的輦車就與護駕的侍衛禁軍一道,行至宗廟。抬頭仰望那長長的階梯,我無言自己一步步邁上。待入內,隻見內殿空曠恢弘,琉璃長明燈點點跳動,禦香飄渺間,一幅幅帝王畫像在香案供桌後高懸,展現至高無上的尊貴。
我掂了香,漫不經心做叩拜狀,再無謂抬眼細看,哈,宋□□宋太宗是兩黑胖子啊,不過人家內裏也彪悍,儀仗軍權起家,從孤兒寡母手中奪得大位,回過頭來就千方百計抹殺其他人再效仿的可能性。
我說我怎麼一直對宋朝無好感呢,開國行徑再加上翻臉抑武的國策,擬人化比喻就像一個靠強大妻子背景的男人發達了,轉臉將妻子貶叱休棄,卻腆著臉和看似文文弱弱的嬌花女子卿卿我我,發誓不負。這---我吐!想想狄青嶽飛都是什麼下場吧!偏偏還有宋粉為其叫好,哈哈,因為他們隻看到了嬌弱女子的受寵嘛。
既然這就是一個過河拆橋,背棄自己得以發達根基的朝代,就不要怪我盡心扶持武將吧----嘿嘿,既然現在我是南宋開國皇帝,我就是老大!要不要等琮兒娶嶽敏後,我就趁機立下規矩,子孫所娶皇後,必須出自嶽家或者韓家?
我翻著白眼,掂著下巴,又橫豎看著宋太宗趙光義的冕服像,心裏卻將上麵的人與宮中秘藏的一幅《強幸小周後》春宮圖聯係起來---哼,麵黔色而體肥,果真是同一個人。幸虧趙構沒長這樣。
……那春宮畫上的姿勢,算什麼體位?咳咳,我要拿給嶽雲看調情,他會不會拍死我?
正經、正經。侮辱□□這亡國婦女的時候,可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家的皇族女眷被敵人統統抄了去當□□泄欲?當然金人也萬萬想不到,曆史上百年後,他們的皇後也被報複的宋軍將士給“嚐個遍”。正所謂一報還一報,趙光義在斧聲燭影下,以天知道什麼手段登上哥哥的皇位,到了我這茬,直係後代趙構卻不育,又沒有長安醫院可以看,皇位繞了一圈終回到趙匡胤一係血脈手裏。
真是冥冥之中,報應不爽。我踱了一圈後,最終走到宋徽宗的畫像前,此人身穿紅色朝服,戴長翅官帽,坐靠背椅,俊朗儒雅,唇上兩撇胡須淡淡,看似風流。
不得不說,經曆數代血統基因改良,長相總算漂亮了。而我沾沾自喜的是,趙構看上去果然和老爹有五分相像,而我更多了一種自信,整個人怎麼看都是熠熠生輝的吧?
焚香拜祭並遙想一番我和嶽雲成雙入對的英姿後,我又故意將眼睛揉一頓,緩緩退出殿外,下了台階。嶽雲因身份所礙,不得進入最後一層高台,他便安靜地持槍在外等候。
我扶了他的手,本想當場說,帶你來是因為皇帝夫妻都需謁太廟----話都在喉嚨裏,卻見嶽雲神色肅穆,視此地神聖至高無上----我要這麼說,可能會被認為輕佻討不了好啊。
當即我緘口不語,隻深情看他,捏捏他手背,讓嶽雲自己料想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