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介紹,李鸞總算知道了跟在林洐身邊的那兩人,一個是他的親衛,林朗,說到他的時候,林朗對著自己淡淡一笑,比起剛才不知看著順眼了多少,李鸞想,估計是因為自己答應救林洐,若非如此,不知他對著自己的又是該多憎恨;另一白發老者確實是林洐帶過來的大夫,本名徐誠,他自己說喊他徐老就好。
“你不用做什麼,讓我取點血就成。”徐老說的十分地輕鬆,臉上布滿了笑意。
想起司馬修文對自己說的自己變成藥人的事情,李鸞半肯定的問,“徐老,我能這麼使用自己的血是不是你的功勞?”
“算是,也不算是。”徐老眯眼。
李鸞接受了這個回答,反正自己已經變成這樣了,再追究也不過是事後徒增煩惱,現在自己能這麼用,也不算是缺憾,說不定以後會救自己。
徐老取出一把匕首,在李鸞的手腕上細細劃了一下,並沒有感到太大的痛感,隻看到血涓涓流出,流入到放在手腕下麵的一個容器。
“刀上抹了麻藥,你不是怕疼嘛!”徐老示好般對著李鸞說到。
等到流的差不多的時候,徐老說了句夠用了,拿出準備好的傷藥敷在傷口之上,遇血凝結,不多時便止住了血。
“沒想到你還真的有些本事,”李鸞驚奇道,這麼快就可以止血,如果用在軍中,會因此救多少人?
“能不能給我一瓶。”
徐老點頭答應,正要給她時,被李鸞臉上的渴望給逼退了回來。
“先說好,你用可以,交給別人批量製作可要仔細思量思量,這裏麵幾味藥用不好可是會害人的。”
見被猜透了心思,李鸞也不氣惱,搶先一步接過來,寶貝似得塞到懷裏。至於徐老說的,這些東西她不明白,宮裏的那些太醫不是吃素的,總歸自己拿回去,任他們擺弄就是。
現在血已經取好,李鸞見自己無事可做,想著告辭,臨別之際,想到一個重要的事情。
“你要在這裏呆多久?”
林洐挑眉,“有一段時間,怎麼?還會再過來嗎?”
李鸞搖搖頭,想著自己雖然改變不了過去為他做事的事實,但是現在他們算是敵對的雙方,救他的命已經是出格了,萬萬不能再跟他有上牽扯。
“隻是想,以後走路不能從這邊過,保不齊被什麼有心的人看到,到時候,恐怕你我都會因此遭殃。”
李鸞指的是林洐已經被人說已死的事,距離自己來已經有段時間了,林洐絲毫沒有解釋那個傳言,所以現在李鸞十分懷疑這個傳言可能是躺在那裏的人一手操控的。
對他而言並不難!
說完這些話,李鸞走到門口,這次林朗並沒有阻攔,李鸞走到街上,才發現天色已晚,想著自己又要找理由欺騙司馬修文,一時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他。
“可是,還是不能告訴你林洐就在這裏啊!”
李鸞雖然對林洐沒什麼感情,但是,如果一旦告訴司馬修文,他領人過來的話,以多欺少已經是不義之舉,更何況林洐還在病中,這種事情,李鸞要在根源上避免。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告訴司馬。
當天平安度過,李鸞想著自己說謊的本事越來越好,卻在翌日跟著司馬修文一起到兵部的時候被司馬修文的話嚇的差點撞到馬車。
他說,“昨天見到林洐了?”
李鸞語噎,眼神仿佛在問你怎麼知道?
司馬修文笑笑,不在意道,“你忘了,我說過有人會貼身保護你。”
李鸞才知道自己一直忽視了自己的尾巴,那個人估計是看到自己被抓,認出了那個人是林朗,因為好像司馬修文說過他帶著那個人去過南朝,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司馬修文會知道了。
“昨天你是故意的?”李鸞想起自己昨天編的理由,覺得十分的可笑,人家都知道了,自己跟跳梁小醜似得,還以為瞞天過海。
司馬修文搖搖頭,“你那手,”指了指李鸞可以蓋在袖子下的手腕,“昨日用飯時有些不對,所以才會懷疑。”
李鸞不自在地想把手背在身後,卻被突然靠近的司馬修文抓個正著。
“你!”
“這傷,是為了林洐吧?”司馬修文指著手腕上的傷痕,此時因為李鸞自身的恢複,已經不需要敷著傷藥,“如果有一日,我也像林洐那般,你可也會這麼救我?”
李鸞點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你知道林洐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