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齊遇訕訕地笑笑,一隻手不自然地開始抓自己的頭發,“我就是一個小記者,還是實習的,你不要拿我開玩笑,其實……”
“其實什麼?”
“唉!”齊遇聳聳肩,說,“你知道像我們這種小記者,剛出道在這一行是很難混的,假如能寫出一篇好文章,我也許就可以被報社的領導重視。我的意思是,那種好文章文筆要好是一方麵,新聞的內容更要有轟動性和時效性,你明白嗎?我不想平平凡凡地虛度此生,所以我需要一個機會讓自己這一塊還沒有鏽掉的金子發出光芒……”
“哦,是這樣,”寧晨冷冷地說,“原來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沒有啊!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齊遇心裏著急,雙手相互搓著,顯然,他這個人並不擅長與女人周旋,“其實還有點兒別的因素,嗬嗬……”
“別的什麼因素?”寧晨依舊冷冷地問。
“呃……挺奇怪的,”齊遇用力地撓著頭,“我見到你的時候吧,就覺得很親近,真的,我是說真的,唉!你別走啊!”齊遇慌忙朝寧晨追過來,“怎麼?我沒說什麼吧,怎麼還生氣了?!”
“我哪有時間生你的氣,你老老實實做你記者的本分工作,不要胡思亂想嘩眾取寵,我奉勸你一句,無論在哪一個領域做事情,都務必要腳踏實地,安心做事,老實做人,你以後也別給我打電話了,我很忙這你比誰都清楚!”
“哎呀,怎麼還真生氣了?”齊遇賠著笑臉。
“沒有,沒什麼事我就回家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得我好像很快就要進監獄一樣。”齊遇像個孩子似的撅起嘴。
這副表情倒把寧晨逗得咯咯笑了起來,齊遇這下子受到鼓舞,問道,“你別笑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那個從立交橋上摔下去的人,到底與前麵的案件有沒有關係?”
“也不能說沒有。”寧晨板起臉,“我隻能說這麼多,你自己體會吧。”
“從你模棱兩可的回答中我差不多能明白,好吧,”齊遇想了想又問,“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死者是誰?”
“就算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
“那就是不知道了,難道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嗎?”齊遇提醒道。
“是很奇怪,隻發現了一輛與死者同樣麵目全非的車子,車牌號都不見了。”
“越來越像謀殺了!”齊遇皺起了眉毛。
“不是說了凡事都要講證據嗎?不過倒是有個匿名電話打過來,說這些事與頂天集團有關,但是……”寧晨吐了吐舌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是頂天生物醫藥集團嗎?”齊遇故作隨意,但立刻追問。
“A市還有幾個頂天集團啊?”麵對齊遇,不知為什麼,寧晨很容易就對他渙散戒備心理,同時也很容易被他套出一些話來。
“我知道那個集團,生產保健藥物的,曾經有個朋友在頂天大廈工作過,但很短的時間就被裁員了,他與我聊天時好像提及過,頂天集團的老總這個人是個神秘的角色……”
“有什麼神秘的?你是說錢世長嗎?”
“對,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外號叫‘錢市長’,對嗎?我朋友說,那個人出身不好,小時候做過小混混,長大了還做過不少騙人的勾當。”
“啊?”寧晨有些吃驚,“錢世長是小混混出身,真的假的?”
“這誰知道,傳聞嗎,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很想去查一查這個人,也許還能幫助到警方。”
“你又來了,我明白地告訴你,警方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就你這模樣的,還能查出什麼來?”
“暗中訪查。”齊遇覺察出寧晨口中的一絲輕視,“嘿?什麼叫我這模樣的?你怎麼總是瞧不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