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刑警大隊辦公室,有兩名警員正坐在桌邊等待著顧陽熙。
“死者血型與大緣齋的助理孫壽相符,於是我們就展開了調查,”警員說,“孫壽住在城市近郊的一個單身公寓裏,他早出晚歸,房東對他一無所知,我們搜查了那個房間,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沒什麼多餘的東西,和普通單身男人的住處沒什麼兩樣,但我們發現了一張照片,是孫壽與一個女人的合照,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寧晨問。
“根據照片,我們找到了那個女人,那是個26歲就守寡的女人,麵貌雖然普通,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隱約散發出一點點嫵媚。她承認與孫壽是情人關係,並且她說最近幾日都聯係不上孫壽這個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你有沒有問,孫壽失蹤之前,他有無異常表現?”寧晨又問。
“女人說,那幾天孫壽有些心神不寧,雖然女人試圖打探一些消息,以便安撫他的情緒,但孫壽就是隻字不提,但孫壽也並沒有表露出要遠行或者說出受到威脅之類的話語,因為女人與孫壽並不住在一起,見麵的時間也不多,從女人嘴裏沒得到太多信息,不過……”
“不過什麼?”顧陽熙問。
“有那麼一個問題,不知道與本案有沒有關係?”警員撓撓頭。
“你說說看。”寧晨催促著。
“女人的家在不久之前被盜過,有個賊撬開女人家的門,偷走了一些現金、首飾和一台筆記本電腦,這個應該不重要吧。”
“僅僅丟了這些東西嗎?”顧陽熙問。
“對,我也著重這樣問,女人就是這麼回答我的,因為她家確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首飾和現金加在一起也不足一萬塊,她當時也報了案,但至今也沒有找回被盜的物品。”
……
散會後,寧晨與顧陽熙一起走進辦公室,寧晨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顧隊,殺死孫壽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齊遇?”
“為什麼這麼說?”顧陽熙不很理解地看向寧晨。
“假如齊遇就是那名神秘男子,他威脅孫壽以便取得大緣齋洗黑錢的證據,二人爭鬥中意外失手殺死孫壽,為了自保他不得不製造一場意外車禍掩蓋證據。那一天,他和我談話,又故意把殺人的罪魁禍首指向了錢世長和其弟錢勇。您想一想,這些不能沒有聯係吧?”
“昨天晚上你與齊遇見麵了嗎?”顧陽熙問。
“聊了幾句,”寧晨坐在顧陽熙對麵,“他似乎毫無察覺警方的懷疑,而是仍舊想從我嘴裏套出一些信息,當然,我知道了利害關係,隻是搪塞,幾乎什麼也沒有告訴他。昨晚他離去時挺不高興的,我也沒說什麼,不過,我還是擔心他會再次犯案,我真的很擔心,以我一個人的力量,也許製止不了他,顧隊,我這兩天的壓力真的很大!”
“如果派同事去監視他……”顧陽熙摸著下巴,“以他的敏感與聰明,不可能察覺不出來,打草驚蛇還好說,就怕是激怒他,那樣的後果會是很嚴重的。”
“可不可以這樣……”寧晨看著顧陽熙的眼睛。
“你說。”
“可不可以把齊遇調來刑警隊……”
“調來刑警隊?這怎麼可能!”顧陽熙搖著頭。
“因為齊遇起初就曾對我吐露過,他很想參與進來協助警方破案,他說他懂得一些心靈魔術的有關技巧和知識,因為那名神秘男子犯案的手法就是運用了心靈學以及心靈魔術的一些原理和手法。顧隊,還記得噴繪在KT板上的冷凍車嗎,假如沒有昏暗窄小的環境,沒有暗淡的路燈光線,絕不可能迷惑警方的眼睛,並且產生錯覺。還有牛大姐搶劫寶石的案子以及周算子猜測紙牌的視頻,這些都很像是運用了心理暗示加上催眠引導所致,尤其是那三張紙牌的騙術,無論我們睜大眼睛怎麼看,都猜不中扣在桌麵上的牌,難道這些不像魔術嗎?”
“心靈學是什麼意思?”顧陽熙覺得自己的頭一陣陣發漲。
“齊遇曾經解釋過,我也沒怎麼聽懂,但似乎比心理學更久遠、更神秘一些,”寧晨話鋒一轉,“您可不可以跟局裏領導請示一下,把齊遇這個人暫時調到局裏來幫忙,一方麵可以從他嘴裏得到一些線索和細節,另一方麵使警方更加便利地監視他,以防他再次犯案,危害社會。”
“這個……”顧陽熙揉捏著額頭,“好吧,你讓我一個人好好想一想。”
“好的,那我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等寧晨離開後,顧陽熙站在窗前點燃了一根煙,隨煙霧的繚繞,顧陽熙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