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作璞軒,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我便在報紙上看到了這樣一則新聞:警方在某山區發現一座古代石樓建築,在其內發現了很多現代化的醫用實驗設備,顯然有一神秘團夥借用此地搞隱秘研究,至於研究什麼,還有待警方查證。警方在石樓裏抓到一名可疑的男子,此人身份不明,而且口出一些荒唐議論。隨後,此人被帶到當地公安機關做進一步的審訊……
這則消息隻占了一點點版麵,沒有照片,位置也不明顯。放下報紙,我就打開了電腦,想在網上搜索一下更為詳細的信息,但搜了半天與見之報端的如出一轍。就在即將關閉電腦之時,忽然音箱裏咳嗽了兩聲,我先是一愣,隨即想到是有QQ好友加我,我按下那個小喇叭,隨即顯示器上跳出了個藍色對話框,我無意中掃了一眼,隻是一眼,我的心就莫名地被揪緊了,那僅僅是一朵白色小花的圖標,還有旁邊的四個小字——真水無香!
難道又出現幻覺了,還是有人故意作弄我?我的心就要從胸腔跳出來,與此同時,我顫抖著雙手打了三個字:“是你嗎?”
時間凝固了,過了不知道多久,“嘟嘟”兩聲,隨後便出現了一行小字:“我看見了報上的那則報道。”
“真的是你嗎?”我問。
“你還好嗎?”她說。
我的手哆嗦起來,由於激動,半天也沒打出一個句子。
她說:“要是無話可說,我就下了!”
“別!等一下!”我緊張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為了能多留住她一會兒,我竟打出了這樣一行字:“那個鬼,薛強提及的那個濕淋淋的鬼,真的是你裝扮的嗎?”打完字,我就後悔了,真不應該談及這些敏感的話題。
但她好像沒有反感,很快答複了我:“是那個人,那個看似年輕的陰險的男人。”
“是無歲齋主?”我毫無理由地相信了她,“你能告訴我,當晚的經過嗎?”
很快,她便告訴了我發生在那個可怕夜裏的真實經過,或許是她又回憶起了那段可怕的經曆,所以說得有些淩亂,下麵的話是我整理後的語言:屍體被運到殯葬公司,薛強一個人守靈。白無香也一路跟來,隱藏在黑暗的儲物間裏。她想再去看姐姐一眼,於是從懷裏掏出荷包,然後又在荷包上灑上了些迷藥,那便是從李聃耳處偷來的黑色缸水。趁薛強沒注意,她把荷包丟到桌子前麵,薛強發現後聞到了那股味道果然昏迷了。可就在這時,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怪物,他長發披肩,穿著詭異的棉布袍服,初看之下,竟也把白無香嚇得不輕。但她隨即認出了這個所謂的“鬼”,正是那個無歲齋主裝扮的。
白無香怒目圓睜看著發生的一切,沒料到無歲齋主連死人都不放過,居然剖開屍體,從中拿出了一塊石頭。白無香此刻忍無可忍,隨手抄起牆角的一把笤帚,待無歲齋主沒有防備之際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無歲齋主並沒有被打暈,可手裏的石頭卻不慎掉落在了地上,他捂著頭轉身看見了白無香,白無香丟下笤帚跑了。無歲齋主本想去撿回石頭,可發現薛強已經醒過來,他擔心暴露身份,隻得慌忙地逃了出去。
白無香為了給親人報仇,查明真相,暗中跟蹤著薛強,見薛強身後還有勢力,便是三瘋和無歲齋主。三瘋受雇於她母親,無歲齋主後麵的勢力便是那不知名的秘密團夥。白無香受到兩方麵的威脅,所以才會變得異常警覺,萬分小心地行事。
至於薛強在吉普車裏發現的那個“鬼”想必也是無歲齋主,他想潛藏在車裏跟他們去作璞軒索要石頭,不慎卻被疑神疑鬼的薛強發現了。後來薛強的屍體為何出現在白霧村,是被抓去治病的還是殺人滅口,這些或許隻有無歲齋主才知道。
看來無歲齋主絕不僅僅是他說的那樣,隻是李聃耳的學生那麼簡單,既然石頭是李聃耳放入屍體腹中的,他為什麼還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它?我想,李聃耳很可能隻是個幌子,也是個被利用的角色,而無歲齋主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如果報道上說被抓的那個人是無歲齋主本人,那麼可真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還有據說是從水缸裏提取出的致幻藥水,我覺得那藥水似乎僅僅對男性能產生強烈的致幻作用,所以我一直用“好聞”來形容其味道,一旦受到別有用心之人的暗示後,就會看到一些不切實際的物象。當然,這些僅是我個人的推測,其實我對這些根本不關心,我隻關心我的無香,隻要她不是那個裝神弄鬼之人。即便是她編謊話騙我,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相信她。想到這,我又敲響了鍵盤:
“還有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白無香到底是姐姐蕊兒,還是妹妹雪兒?”
我等了將近一分鍾,她才回複道:“蕊兒和雪兒本來就是一個人。”
是啊,也許蕊兒和雪兒真的融為一體了。我想到了那塊神奇的石頭,難道它真有凝聚靈魂的能力?
“呃……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給我一個希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