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了一會了,如煙正著急,要是寧南柯還是不回去,自己又要解釋半天了。寧南柯搖搖酒壺,這是第幾瓶了,這瓶酒壺裏的酒也不剩多少了。“我還要送李姑娘回家就不喝了。你接著喝吧。我們就先走了。”
十二愣了愣,然後接著喝了。寧南柯拍拍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囑咐了一句,“十二,我跟你是朋友,我才更要告訴你。不管你和若燃之間有什麼,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她已經有許配的人了。”
十二眯起了眼睛,似乎查看著酒在燈光下的顏色。沒有吭聲。寧南柯微笑著走了。若燃真是個好名字呢。反正最近閑來無事,就幫他們查案吧。若燃,你還記得我,但是你記得的我,已經不在了。
寧南柯送如煙回到家,就離開了。如煙少不得要費一番口舌,田氏才放她回屋。如煙回了自己屋子,還是沒見到藺瞳。真是奇怪了,要是一兩天沒見到還能說得過去。可是這都是自己回來後第二天了,怎麼還是沒有見到藺瞳。
“翠柳,藺瞳最近到底在幹什麼?我好像沒見到她。”如煙舒服的坐下來,手裏拿著《詩經》,細細翻看。
“藺瞳,她現在沒有小鳥可喂了。就在別院做些針線。”翠柳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本來在我院子了,為什麼要調到別院?”
翠柳見如煙追問也不再隱瞞,“藺瞳衝撞了二夫人,被關了禁閉,然後調到了別院。”
要是說黃鶯那丫頭闖禍,倒是沒人懷疑。藺瞳她雖然有些武功,但畢竟曾經是官宦之家的孩子,也不會太詫異,況且本來就是啞女,而且性子溫柔,怎麼會不知道輕重的衝撞了二夫人。或許藺瞳出來,不太習慣,但這也可以改,也不應該連我也不通知,就把她關起來,還調到了別院。
如煙耐下性子,細細問了經過。原來藺瞳在花園裏給小鳥抓蟲子時,擾了二夫人的清靜,二夫人當時在跟曾經的一個朋友,現在的一個皇上的貼身護衛的夫人說話。本來二夫人說算了,可是那位夫人氣不過,本來性子也是執拗的,略微不滿,經不住罵了一下,後來見藺瞳不吭聲還以為故意這樣,越發生氣。就打了一下,藺瞳看上去平日裏挺溫和的一人,在這事上脾氣可真是大發。
既然衝撞了客人,麵子上難免過不去。如煙的娘親決定先把藺瞳關禁閉,後來解釋一番後,那位夫人才走。二夫人勸解,大夫人決定把藺瞳調到另外一屋,也是看她說話如煙帶回來的。所以才沒有攆走。
如煙鬱悶的歎了口氣,這下讓我怎麼說,藺瞳也太不小心了。左右在大夫人麵前解釋了半天,大夫人就是不肯,拗不過如煙,就說讓李晟來決定。如煙又搬出霍毓,給藺瞳打包票。李晟的意思是藺瞳現在還沒有學好怎麼做,等到過一陣,或許可以再回到如煙身邊。如煙也就隻好答應了。
“翠柳,你怎麼不早點告訴去我?”
“小姐,藺瞳她也沒有受傷,何況老爺和夫人又都是心地好的,不會為難藺瞳的。我們姐妹們也肯定會幫她的,小姐你就放心吧。”翠柳說完後,心裏暗歎小姐怎麼就沒有懷疑呢。就是因為藺瞳有些奇怪,所以才要觀察一陣子,再決定到底留不留。如果真的留下來了,那她以後就不會受到懷疑了。
第二天,還是要繼續查一查那個事情,如煙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身體,哎,這要查到什麼時候啊?而這天,寧南柯見到如煙和蓮若燃的時候,卻是頗為懊惱。蓮若然沒有訝異的聽著寧南柯做得傻事。如煙不禁點了點頭,果然寧南柯沒有蓮姐姐冷靜。
話說昨天,寧南柯送完如煙回去還不是很晚。所以本著十分敬業的精神,他沒回家,去了那個酒店。
老板娘三十左右的年紀,正在櫃台那裏算賬。寧南柯打量了一下,當年應該也是個美人,不過現在已經是開過季節的花了,頭發利落的盤了起來,插了一隻青色的簪子。神色認真,挺幹練的一個女人。
當時來這裏喝酒的還有不少漢子,也有熟識的和老板娘調笑,但沒有占到便宜。寧南柯越發覺得這個老板娘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寧南柯走上前,與老板娘搭訕。“掌櫃的,你們這的酒給我來一瓶。”
老板娘聞到寧南柯身上的酒氣,爽快一笑,“客官,你不是都喝醉了嗎,還惦記著我們小店的酒。拿來一瓶紫露釀,怎麼樣?這個可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