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全部積蓄,權且用來幫忙。”
小紅雖然尚且童稚之音,可是聲聲擲地。如煙不及小紅的荷包豐厚,可也是傾囊而出。姚瑛晨雖是清名在外,可是這救濟堂卻是全靠著自己的濟世堂那邊賺來的錢來彌補虧損的。
大家敬她宅心仁厚,隻是有些餘錢的人絕不會來占這個便宜,更不會來救濟堂看病。可是天下之大,總有難以度過難關的人。他們走投無路便來到救濟堂求得藥方和藥材。姚瑛晨竭盡全力也要保他們周全,這邊的空缺便是不可避免的。
那些病好了,生活能度過難關的人往往還會幫姚瑛晨。或者拿來幾隻自己家養的家禽給尚要進補的病人,或者讓家裏伶俐的小夥子來這裏幫忙。因此也有幾個小夥子最後也當上了郎中,跟著姚瑛晨救濟一方。
姚瑛晨也是心中欣慰不已,能得到別人的幫忙,那更多幾個病人就能得救了。隻是姚瑛晨看向小紅好幾眼,似乎認識小紅。小紅倒是沒什麼反應。小紅和如煙均不願讓姚瑛晨謝她們,兩人竟是默契的都走了。
善雲近來幾日見這邊繁忙,也被調派到這邊幫忙。姚瑛晨吩咐他把小紅的贈物典當。他點頭答應,心中更覺安慰。來到救濟堂之後,總覺得自己的生命像是完整的圓了,這在原來是根本想不到的。暗暗記住了小紅的樣子,他讓自己永遠不能忘了所有幫助過救濟堂的人。
小紅和如煙她們見過這一番,俱是默默無言,此時多說什麼都覺得難以描述心中的感覺。姚瑛晨的藥仙之名果然不欺人。
小紅說她還不想回家,讓如煙再讓她多呆一天。見到她淚眼汪汪的樣子,如煙也隻好答應了,她執意要去如煙家裏,如煙就把她帶到了自己家裏。
到了李府門口,小紅仔細的看了半天,讓如煙也很是納悶。她也仔細觀察了一番,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如煙經常帶人回來,此番又帶回來一個小女孩,家人們也不是很詫異。隻是如梅照舊耍鬧半天,如煙和小紅也沒心理會,讓如梅大呼沒趣。
李晟他今日被宣入宮,想來又要和皇上秉燭夜談,恐怕一時半刻還不能回來。大夫人吩咐下人們安排好飯菜,幾個女眷就權且先用了晚飯。
期間,小紅見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她們三個姐妹也情意很深,小小的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也是看上去乖巧的很,大夫人和二夫人也都對她關心了一番。
到了晚間,她們姐妹們聚了一會,如煙和小紅方回去睡覺。那小丫頭開始和如煙睡在一起時還很是不滿,隻是最後倒也屈就了。
等到如煙睡下時,她猶豫了一會,輕輕的問如煙。
“如煙姐姐,你有兩個娘親。小紅沒有娘親,你能不能給小紅一個娘親?”
如煙聽到此話,也不知道是該覺得好笑,還是難過。小紅原來是把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當成了自己的娘親。她卻似乎沒有娘親,這麼小的孩子沒了娘親,也太可憐了。
“你家裏沒有其他的二娘嗎?”
如煙想到她家裏也是富人,估計也有妻妾,不至於讓小紅孤苦無依。小紅卻說了一句話。
“有是有,可是她們都不是小紅的娘。對小紅不是像你的娘親對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