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華歌輕輕唱起了一首歌。低低的聲音，喃喃的細語。那歌聲似乎聽過，卻又如此陌生。
這一生，如煙都沒有聽過更好聽的歌曲。
隻是，歌詞如煙一點都不記得，也根本聽不懂，卻莫名的就有種感覺，不需要深究，隻要傾聽就好。到最後，如煙恍恍惚惚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才發現自己連是否真的聽過那歌聲都無法確定。
記憶都已經模糊，那麼優美動聽的歌聲，帶著靈魂的蠱惑。關於華歌和霍毓，哪怕過去曾經真的有過什麼故事，如煙也再也不想問了。
這樣的歌聲，塵世怎麼能承載的起。
第二天，華歌就走了。隻留下一封書信，給大夫人的。大夫人看了信後，神色變幻不定，過了會，自己收了起來。眾人皆散，如煙留下來。
如煙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就覺得這裏太過寂寥，太過寂寞，這裏曾經也飄蕩著那優美動聽的旋律，如今隻餘下這滿屋的空曠。
窗外，雲朵變化不定，時為倉狗，時為夏花。浮雲易散，朝花沉落……
………………
霍毓下了課，就來找如煙了。如煙最近實在是憊懶慣了，連朋友都沒地找去。看著如煙懶洋洋的樣子，霍毓就覺得好笑。好笑之餘，就打算好好帶著如煙去玩。
“去哪？不先說好，我可不去。而且我很累，要是讓我去，毓哥哥，我走不動了，你要背我。”
霍毓聞言一笑，道：“去看西域美人，怎麼樣？”
“什麼西域美人？”如煙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一下子撲到霍毓背上，道：“哦哦，毓哥哥準備去看美人呀？那美人好不好看，有我好看嗎？”
霍毓輕笑，捏了捏如煙的鼻尖，道：“再好看的美人，我都不在乎。全天下，在我心裏隻有如煙最美。”
女孩不就是喜歡甜言蜜語嗎？既然兩人相愛，能讓對方高興一點，說些好聽的話也不是很難啊。至少，霍毓是這樣認為的，何況如煙不需要他天天陪著逛街買東西，隻需要能陪著一起玩玩，兩個人高興就行，所以多說幾句好聽的話很容易。何況，情人眼裏出西施，如煙在霍毓眼裏就是最喜歡的樣子。
“嘻嘻，那說好了。等會你可要背著我。”
如煙從後麵摟著霍毓的脖子，說話時耳鬢廝磨，霍毓噌的一下就紅了臉，然後掩飾性的趕快啟程。如煙尚且不知道霍毓心中所想，隻是在思考，難道是那個什麼商團的美人？
到了地方，如煙看了看，這裏還算偏僻，不過人還是挺多的。都是紮的帳篷，圍了一個大圈，想來是人員眾多，所以索性在這裏單獨圈起來了。剛看了幾眼，如煙就感慨這裏胡人好多。
“毓哥哥，那裏有美人，這裏有好多大胡子。”
霍毓被那個大胡子逗笑了，也想起了孫征宇，孫征宇不也是大胡子？霍毓拉著如煙，生怕她被人流擠散了，笑道：“跟著我走就是了。放心，肯定讓你看的過癮。”
說著，可能人更多了，霍毓索性將如煙抱緊懷中，側著身子走。如煙倒是覺得舒服，霍毓胳膊一擋，等於給她創造了一片私人空間。就這樣，兩人擠擠挨挨，終於到了一頂滿豪華的帳篷前。這帳篷還挺大的。這是如煙的第一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