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哥哥,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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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一眨眼之間,如今已經是五月十六日。距離他們兩個大婚的五月十八日不過兩天。李府和霍府上下都為這個事情忙碌。這也是必然,單單就論大婚日子的選取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任何一日,本沒有絕對的吉凶,因為任何一日在世界範圍內,肯定會有好事發生,也有壞事發生,沒有任何一日是全部發生好事的,也沒有任何一日是全部發生壞事的。
有吉就有凶,吉凶是相對的,日子本身沒有絕對吉凶,隻是關係到每個人的時候,發生了吉凶作用,因為每個人的生辰八字是不同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每個人的八字不同,結婚吉日也不同。
人之誕生時間,稱之為生辰八字,婚姻之誕生時間,則稱之為結婚日期,生辰八字有吉有凶,釀成人間各式命運,結婚日期當然也就有吉有凶。
這就是說,結婚日期是吉還是凶要根據每一對未婚男女的生辰八字來定奪,也就是說,選擇吉日就是拿出結婚男女雙方的出生時間,並據此選擇一個有利於雙方恩愛的結婚日期。
按照一貫的規律,結婚年和結婚日不能衝克雙方的夫妻宮。結婚日期不能衝克雙方的生辰八字用神。結婚日期要避開幹支同氣且又與男命日幹五行相同,亦要避開日幹同氣且又與女方傷官五行相同。在滿足以上條件的情況下,盡量將結婚日期選擇在一個有天德貴人或者月德貴人的日子。對於男女雙方八字有衝克的情況,盡量選擇一個可以合住或衝去凶煞的日子,此亦稱化解婚煞。
單從這點,就可以了解了大婚到底是個多麼隆重的事情。再加上,今天又是李府將嫁妝送往霍府的時間。其實,五月十七號,也就是大婚前一天是送嫁妝的最後一天。李府本來早就都什麼都準備好了。可是一看霍府的聘禮那麼實在,李晟暗歎自己的小女兒是個有福的之外,還要讓大夫人再重新整理一番嫁妝。
李府上下這麼忙綠,別的人自然也不曾閑過,哪怕是毫不相幹的人也是等著看熱鬧。因為這也算是文臣支柱和武臣支柱的聯姻。所以,眾人在看熱鬧的同時,也不禁揣度皇上的心思。須知,皇上向來都是忌憚大臣過於影響民間的。更何況,這又是文武結合,還都是正直忠臣。
而皇上當今對此事並不表態,也似乎沒有要讓後宮妃子跟李府和霍府夫人敘舊的樣子。皇上這種莫測的態度著實讓許多人大惑不解。不過,他們哪裏知道,皇上這是今年剛找了華歌,再也不願放手,可是華歌又豈能就這樣妥協,所以兩人正在磨性子呢。來不及分心的皇上每次上完朝都是有點急衝衝的走了。還好,最近他處理政務,倒也不算出了什麼差子,因此還沒被諫臣抨擊。
婚前將近,如煙心中混合著希冀和忐忑。細想著過往,還有已經經曆的大婚禮儀,如煙不禁微笑。其實,若真的從婚姻禮儀上來說,也就是從議婚至完婚過程中,最完整的應該是六種禮節,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到現在,如煙和霍毓的大婚禮儀已經完成的隻剩下那最後一項了。
因為是要詳細敘述一下如煙她的大婚,在這裏,也就少不了要將如煙的這場婚禮每個細節都好生描述一番。其實這六種禮節的娶親程式,周代即已確立,最早見於《禮記?昏義》。以後各代大多沿襲周禮,但名目和內容有所更動。不過現在雖然皇太子恢複行親迎禮,帝室成婚也照六禮行事,並且官宦貴族仍依六禮,但是民間則嫌六禮繁瑣,僅行四禮,省去問名和請期,分別歸於納采和納征。
其中,“納采”為六禮之首。納彩是男方家請媒人去女方家提親,女方家答應議婚後,男方家備禮前去求婚。《禮記.昏義》曰“:納采者,謂采擇之禮,故昏禮下達,納采用雁也。”
不過,如煙他們到現在距離婚期隻有兩天,自然都已經經曆過了這種儀式。說實在的,那天如煙在房間裏坐著,等著霍毓派來的媒人來提親,臉上很是紅了一紅。隻是,霍毓卻未成看到罷了。
雁為五禮之贄,自然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因為它這種行止有序的行為,除雁以外,其他候鳥是沒有的,而且用雁在當時還有喻其從一而終、不再醮之義。
“問名”即男方家請媒人問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名有兩種,一位名字之名即女子出生三月時所命之名,也就是“如煙”這個名字。二為名號之名,即以姓氏為名之類,也就如煙的“李”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