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進到書房,依著母親的遺言將花瓶移開,書架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暗格,而這是祝之浣以前不曾知道的。從暗格裏,祝之浣拿出了一個木質的小盒子,打開來發現裏麵放著一塊並不怎麼惹人眼的玉石,橢圓形的玉石呈淺褐色,若非它足夠的光滑的話真會讓人以為隻是塊普通的石頭。這玉石背麵還有兩個如小米粒那般大的字:靈石,而頂上還係著一根繩子。

拿起靈石,祝之浣發現石頭下麵竟然還壓著一張小小的字條,打開來一看,這才明白,原來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說是可以保得家宅平安。

祝之浣恨恨地將石頭丟在了桌上,怒道:“還說什麼保家宅平安,現如今我們祝家都已經家破人亡了!什麼靈石,騙人!”揚起手將那紙條放在火上燒了後,祝之浣本把算將那石頭丟棄的,一時卻又想到母親的遺言,心下終是不忍拂了母親的心意,複又拿起那靈石略擦了擦上麵的血跡便掛在了脖子上,就當是安慰母親的在天之靈吧!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祝之浣終於連夜將父親葬在了後山上,丟下鏟子,她跪在了父母的墳前輕聲道:“爹爹,娘親,女兒不孝,至使爹娘含恨九泉!若非娘親的遺言,女兒定要入了那候府,借機殺了候元慶那個混蛋。可是,這種玉石俱焚的方法現在想來確實不妥,萬一殺不了候元慶,卻反而會辱沒了祝家的名聲!爹爹,娘親,雖然浣兒隻是一介女流,可是這麼多年來爹娘的悉心教導定然不會是白費的,我祝之浣在爹娘的墳前發誓,此生定要報此大仇,不殺了候元慶那個混蛋,我誓不罷休!”

她咬著牙說完後,對著墳頭拜了三拜,叩首之後,將包袱綁在身上往山下走去,她要先去找到弟弟,安排好弟弟今後的生活,然後才能考慮報仇一事,而等她再回來拜墳之時,必是她報仇之後!她一定要成功,而且非成功不可!

山下,過了一條河流便可以上官道了,從官道上走可以更快地追上弟弟他們。隻是,事情卻總是不能如她的意,在她尚未走到河邊的時候,早有七八個人朝著她圍了過來!

祝之浣定睛一看,清一色的家丁打扮,不用想,便知必是候府之人!果然,從那群人的後麵走出來的一位花花公子,祝之浣一見便怒火中燒——那個人不是那日的登徒子候元慶還會有誰?

祝之浣的臉倏地凝上了一層冰霜,兩隻粉拳緊握,一雙杏眼噴出熊熊烈火,似是要將眼前之人焚之殆盡!

候元慶一見到祝之浣眼前仍是一亮,這丫頭,就是著一身素衫也還是這麼的美!

“美人兒,沒想到吧?別以為你能逃得出爺的手掌心,哼!你還嫩了點兒!怎麼樣?今兒就跟爺我回去吧?隻要你乖乖地從了,你想要什麼爺我就給你買什麼,怎麼樣呀?”候元慶邊說邊瀟灑地甩了甩衣袖往旁邊的石頭上坐去,尚未及賣弄風姿,那石頭卻是一點不給麵子的歪向了一邊,候元慶一個趔趄好懸沒有俊臉著地。

祝之浣冷笑一聲,似是沒有看見一般說道:“你說話算數?”

起了身一臉怒火的候元慶在聽到社之浣話後馬上轉陰為晴,顧不及身上的塵土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聲道:“當然!你出去打聽打聽,這小小豐南就數小爺我最講信用了。美人兒,快說,你想要什麼?”他以為祝之浣想通了,因此身上的淫氣又開始慢慢往外擴散,一雙小眼睛裏也開始泛著桃色的光。

“我想要你的項上人頭。怎麼樣?候大少爺,你給還是不給呀?”祝之浣冷聲說完,嘲笑般地望著候元慶,麵孔卻是益顯冰冷。

“你——你你你——你個小賤人竟敢耍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今天你還會有機會逃得出小爺我的手掌心嗎?”候元慶臉色雖變了幾變,卻仍是沒有下令著人抓她,這麼潑辣的美人兒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說什麼也得弄到手好好享用一番不可。

“人在做,天在看,候元慶,你會有報應的!不單是你,還有你們候家,都不會有好下場!”祝之浣被人圍住,身後便是那湍急的河水,她知今日必然是逃不掉了,因此,口下也沒有留德。但終究是家教不差,那些難聽的字眼並沒有從她的口裏崩出來。

“該死的,竟敢咒我候家!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賤婦,也不看看你今日是什麼身份,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候元慶說完,上前便要去抓祝之浣,祝之浣連退數步,這也使得候元慶以為祝之浣害怕了,因此淫笑著便要去抱祝之浣,卻沒想到祝之浣瞅準機會再一次抬起腿狠狠地朝他那個地方踢去——

“嗷——痛!痛死了——你——你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