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景瀟拿著寧一的車鑰匙在衣櫃前掙紮,開車還是不開呢,不開浪費了,萬一開了這一天以後不願意做出租車了怎麼辦。穿好衣服走到鞋櫃仍然在掙紮,就說自己是小農的命吧,有了福還不會享。
走到樓下停車位依舊在掙紮。
於是看到倚著車門沐浴在清晨陽光下的江林灃的時候景瀟樂了,很感激他幫忙解決了問題。
江林灃被她笑得有點蒙,“見到我也不用這麼高興吧。”
“我高興省了出租車費。”
“哦?不怕被你同事看到我?”
“不露臉就沒事,我可以說打了一輛私家車。”
江林灃看了看捷豹委屈的模樣,已經跟出租車一個檔次了。
“景瀟。”下車的時候江林灃突然叫住她,景瀟料定他有話要說,沒有意外隻收回了開門的手,安靜的看著他。
江林灃說:“景瀟,其實我也有累的時候,隻是還沒有找到能讓我停下來的終點。”
江林灃的聲音很好聽,有一種成熟男人的蠱惑的滋味,尾音有時候沙啞裏帶著性感的調子,讓人不由得投入心神去聆聽。
景瀟靜靜的聽完,許久沒有反應,隻是安靜的看著他,看著他出眾的眉眼。
江林灃從來不曾被一個女人這樣專注研判的審視這麼久,一時間竟然有些青澀的窘迫,拍了一下景瀟的頭,“再不走要遲到了。”
初步的效果圖審核鼎峰那邊挑了一堆毛病,有的類似天空不夠藍,夜景燈光不夠閃之類的白癡問題被大家自動屏蔽,饒是劉工經驗豐富這些年遇到了各種刁鑽的甲方,回到所裏也忍不住抱怨,說審核建築的人根本不懂建築,但是為了表現自己是懂建築的,即便沒有毛病也要生生挑出毛病來,長此以往中國建築還有什麼發展可談。
話題說的有些沉重了,但也隻是感慨一下而已,大家都不是初出茅廬的學生了,在和甲方的鬥智鬥勇社會的摸爬滾打中已經感受到了社會的殘酷。
景瀟笑道:“不如我們化悲憤為食欲吧。”
王永恒立馬叫好,“景瀟要請客。”
“我什麼時候說過?”景瀟正納悶就見王永恒湊過來小聲在她耳邊說,“今早的捷豹裏的郎情妾意我可是都看到了……”
景瀟下意識去捂他的嘴,“我請。”
宋小晴好奇的問:“景姐你有什麼把柄被他抓去了?”
王永恒神秘一笑,“想知道,請我吃飯。”
景瀟惡狠狠的說:“信不信我毒死你。”
“信,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