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景瀟失戀的傳聞很快不攻自破,景瀟跟著下班的人群走出辦公樓,正門前有一位如花美年倚著捷豹香車笑意冉冉的看著她,側身為她拉開車門。
景瀟在身旁同事的驚歎聲中從容的坐進車裏,關上車門臉色立馬一沉,“怎麼停到這裏了?”
江林灃帶上墨鏡,無奈的說:“這幾個月我都接了好幾張罰單了,開罰單那交警都認識我了,警告我再明知故犯挑戰他的權威就扣光我的分,吊銷駕照。”
景瀟嗬嗬的笑:“你沒跟他說你是誰呀。”
“他一個交警能知道我是誰。”
“江少太謙虛了,說不定他的女朋友曾經提起過你呢。”
江林灃壞壞的一笑,“最近皮子結實了,是不是缺乏運動了?”
景瀟立刻收斂表情,認真的問:“我們今晚吃什麼?”
“新開了家西餐廳帶你去嚐嚐。”
長條形的玻璃盒子建築坐落於河岸邊,夜色蒙蒙,河水漣漣,月色清麗,楊柳垂岸,好一派天然的景致。
餐廳的檔次不低,坐席講究座位之間的距離卻很大,為客人留足了私密空間距離。服務生清一色的白色歐式套裝,別紅色的領結。給女士的菜單是沒有價錢的,正合了景瀟的心意,張牙舞爪毫無顧忌的幫江林灃消費。
江林灃忍不住小聲提醒她,“你笑得太奸詐了,收斂點,別丟人。”
景瀟回他一個我樂意的表情。
點好菜走過來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拿著小提琴的男人,側身行禮問道:“這麼美麗的小姐,先生要不要送她一首歌呢?”
江林灃看了眼景瀟,搖搖頭,“別讓她糟蹋了歌。”
“江林灃!”
江林灃看著怒氣衝衝的景瀟,無奈的說:“那來首兩隻老虎吧。”
“不要。”景瀟揮手製止,一本正經的說:“我要聽我是一個粉刷匠。”
兩個人怒視對方一眼,繼而相視而笑。
“哥?”
景瀟和江林灃一同看向來人,笑容僵冷在嘴邊。
江林灃看著楊古問了句廢話,“過來吃飯?”
“恩。新開的店和朋友過來試試。”楊古看向景瀟,“景瀟,好久不見。”
景瀟抬頭看著楊古的臉,想起他離開之前在她家門前的那一幕,楊古悲傷的表情似乎就在眼前。扯得她心裏一陣陣地不安,她不為自己,更多的是怕因為自己而牽連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紅顏禍水這個罪名有點大,她體格不好承擔不起。
景瀟微笑,“好久不見,真是好巧,難得和江總吃次飯還遇到了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景瀟知道自己笑得很傻,但楊古你那是什麼表情。
楊古聞言看了眼臉色發青的江林灃,終是沒有憋住笑哈哈大笑起來。
景瀟詫異的用眼神詢問江林灃,江林灃惡聲惡氣的說:“你……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知道有個成語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景瀟一狠心說:“我不認識你。”
沒有什麼眼力架的服務生拿了把椅子過來,楊古坐下同景瀟對視。
楊古的頭發長長了,卻修剪的極好,一頭濃黑的頭發微卷配上他古典感十足的麵容,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他說:“其實一直以來孫豪勝都有跟我說你們倆的事情。”
景瀟暗罵一聲孫豪勝你這個長舌婦。
江林灃扶正鏡框,平靜的說:“我說勝子怎麼一直勸分不勸和,原來背地裏已經被你收買了。”
楊古不好意思的撓頭,“剛開始是怕哥傷到景瀟,讓勝子幫忙看著點,誰知道……”
後麵的事兒不必說,三個人心裏都明白。
隻是一時間三個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於是一同沉默了。
景瀟在這樣的沉默中心情煩躁,感覺時間停止了空氣凝固了世界要毀滅了。
她低著頭摳著自己的指甲縫,不敢抬頭去看這兩個人。
“古子,對不起。”
景瀟猛地抬頭,隻覺得一瞬間餐廳柔和的燈光變得耀眼而刺目,連帶著江林灃的臉也虛幻起來。他那樣驕傲,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景瀟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那三個字,也以為不會從他口中聽到,而現在……
楊古臉上也是明顯的動容,認真的看著江林灃淺淺笑道:“哥,這種事情沒有誰對誰錯。隻能說你們才是彼此對的那個人。”
景瀟說:“謝謝你,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