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二節(2 / 2)

你能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我知道,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應該是既往不“究”的。過去就是過去了,誰都無能為力。但為何我還如此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一切,她幾百天來近況幸福嗎,每日忙碌嗎,仍然是那麼認真嗎?可有新戀人,成熟的戀人,成熟到沒再共她吵架......

過去就是過去了,誰都無能為力。

現在和未來是她自己的,我同樣無能為力。

杏兒又發話了:“假如時光倒流,你會做什麼?”

我說:“杏兒杏兒,是不是你寫出杏兒來讓我認我會以為是否兒的那個杏兒?”

“呀,原來你也識字啊。還真看不出來。從你的背影上來看,我還以為你是你文盲呢。從今往後,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好說好說,像半斤重那麼大的番薯的字我還勉強還能識夠一糞箕。杏兒這倆字恰好是一糞箕的兩條番薯。”

“我怎麼覺得你在拐個彎罵我是一條番薯?”

“啊哈,你多慮了。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並沒有說你是一條番薯,我是說,你是兩條番薯。”

挨了一頓花拳繡腿之後,我說:“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是...”

她小手一揮,說:“不用介紹了,我還不認識你呀。葡萄籽,屬於生人勿近一窩蛇鼠黃賭毒樣樣皆精的‘雞公山五賤士’成員之一。”自從那次黃皮挪用公款八百元去賭,贏了三萬塊之後竟然逢賭必贏勢如破竹,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積攢了一百萬財富。這還沒扣除吃喝玩樂大手大腳花出去的。一百萬是什麼概念?在很多人眼裏,這並不是了不起的大錢。但是在更多人眼裏,這又是一輩子難以企及的存款數字。

好運氣,是各種各樣的行當和職業裏發家致富最快的一種。所以原定的所有計劃都暫且擱置,全體全力以赴賭博事業。大家都興高采烈鬥誌高昂,但我卻有些擔憂:對一個貨真價實的賭徒來說,贏一百萬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他未來輸掉的可能遠遠不止這個數。而說到賭徒,黃皮正是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典範。

運氣眷顧了黃皮,所以掛帥的是黃皮,餘人均為掠陣嘍囉。贏來的錢除本錢雙倍奉還外保管使用權都在黃皮手裏,因為錢全是他贏來,所以一切理所當然。但黃皮極其大方,有求必應,跟錢在自己的銀行卡沒兩樣,照這樣看,黃皮跟提款機也沒兩樣。

在黃皮落魄的時候,如果他覺得他的朋友為了磨點錢他會死皮賴臉死纏爛打死乞白賴;但當他有餘裕並且覺得你比他窮需要周記的時候他會大方的出乎意料,甚至是傾其所有。這就是我所認識所了解的黃皮。

贏了錢的黃皮說:人們說用來投資的本錢就是母雞,母雞每天下的蛋就是盈利。我們現在也有母雞了,但是我們的母雞卻經常能下出來一個大象。

由於我們有了一隻能下出大象來的母雞,所以人氣急速飆升。就像拍電影一樣,不管是哪個賭場,無論賭徒有多密匝,我們所到之處,人群中總會自動讓出一條道——簡稱人道。又由於我們每次出場都有五人,人們根據我們所住的地名黃皮家的果園“雞公山”把我們貼切地形容為“雞公山五賤士”,可算是實至名歸。

贏了錢,出了名,身邊總少不了溜須拍馬蹭吃蹭吸拿點好處的烏合之眾還有好出風頭的狂蜂浪蝶。杏兒正是由此而得邂逅,從而得以解扣。

富裕起來的黃皮為老窩添置了家私電腦音響等物件,平時除了出門賭錢就是窩在窩裏狂吸濫吸。鎮日精神恍惚行屍走肉。當吸大了為一件事渾然忘我,沉迷其中時間長了,你會突然驚醒,因為你發現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到想起來為什麼會在幹這件事的時候才發現靈魂已經神遊物外,接著感到渾身的毛管都在立正敬禮。是真的害怕了,我深知此時是神虛氣弱已達極點的時刻,這跟普通的外部條件引起的失魂落魄不一樣,而是身體本身因長時間不吃不睡虛弱到已經無力留住靈魂地步。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的靈魂稍不留神,走遠了召不回來,死在目前矣。畢竟吸毒致死不是什麼新鮮事。這些都是局中人才明了的“術語”,不足與外人道。說一些大家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