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阿爾特(1 / 3)

揚武經過幾天長途跋涉,來到宋遼邊境,驚見前方村莊火光衝天,火光中隱隱傳來哭喊聲,便將輕功提至極限奔向火光中的村莊,到近處一看不禁怒發衝冠,隻見遍地都是老人、小孩和衣衫不整有被奸汙跡象的婦女的屍體。幾十名壯男和十幾名容貌甚佳的年輕女子被用繩子綁成一串,約百餘名遼國騎兵用馬鞭抽打著這批已家破人亡的可憐的壯男和美女,打算將他們押到遼國,男的賣為奴隸,女的賣為婢女或者充當官妓,或者送給上司。

這批壯男和美女十分清楚自己的命運,極力忍受著肉體的痛苦,拖拖拉拉的不願往前走。他們大多數人的家人已被這群凶殘的遼兵殺害,妻子、姐妹、母親被可恨的遼兵奸汙。他們沒有能力對抗遼兵,這是他們唯一的對抗方式。

眾遼兵和軍官也不以為意,對他們來講,虐待漢人俘虜也是一種快樂。當看到漢族女俘虜因衣服被抽破而露出肌膚,甚至暴露乳房時,眾遼兵齊聲褻笑。

揚武迅速拔劍,撲向遼兵。他的劍太快了,快得眾遼兵來不及對他形成合圍之勢,便集體到地府報到去了。眾壯男轟然叫好,眾美女喜極而泣。揚武鐵劍連揮,以快刀斬亂麻的手法斬斷麻繩。眾壯男和美少女美少婦重獲自由之身,紛紛向揚武磕頭謝恩。揚武慌忙相扶。眾人對揚武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是真誠的,揚武又哪裏扶的起,即使扶起了一兩個,跪下的還是一大片。揚武應接不暇。

有人向揚武哭訴:“我們村有兩百多戶,一千多人哪,現在隻剩下我們這些人了。嗚嗚……啊……大俠救了我們,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無以為報,磕幾個頭也是應該的。”

“公子,你收下我吧,奴家願為婢為妾,終生侍奉公子。”眾少女中容貌最出眾的少女勇敢地道。接著又有兩名少女道:“奴家也願意追隨公子。”“奴家已無家可歸,願意終生跟隨公子。”

望著一張張真誠、熱切的臉,揚武苦笑道:“我貧無立錐之地,哪裏養得起你們?而且,而且我是一個浪子,四海為家,走到哪兒算哪兒,我不想讓你們跟著我受苦。”

“我不怕吃苦。”三位勇敢的少女異口同聲地向揚武保證。

“還是不行,我一個大男人,帶著你們三個姑娘多有不便。”

“有什麼不便,我們自願追隨公子。”

“不行。”揚武使勁的搖頭,後退一步,稍稍拉開三位少女不斷與自己接近的距離,道,“在下告辭,各位保重。”說罷倒翻而退,每一個倒翻便後退兩丈之距,在第三個倒翻的同時側翻,落地時身子已轉了一百八十度,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箭一般向前射出,數個起落人已在二十丈之外。揚武腳下不停,扭頭道:“你們趕快離開,擔心遼兵報複。”揚武迅速離去,身子漸漸成為一個小點。然而他的聲音卻在每一個獲救村民的耳畔激蕩,久久不絕。這等以內力凝音的上乘內功這些普通村民自是不知。

揚武連續幾天施展輕功趕路,兩條腿都跑軟了,離目的地遼國富貴城也近了,就停下來休息,揣摩新練的“英雄三刀”與“無敵四劍”,不但將“英雄三刀”轉化為劍法,還將“英雄三刀”、“無敵四劍”成功地融入掌法,更悟出“無敵四劍”重意不重招,劍招為骨,劍意為髓,改“無敵四劍”之名為“四季劍訣”。揚武的武功進入一個更深的層次。揚武全神投入練功,直到初步練成“英雄三刀”與“四季劍訣”才記起“刀三”與“劍四”臨終重托。現在離八月十三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揚武不得不暫時放棄武功的修行,加速向富貴城趕去。

數日後揚武深入到蒙古草原腹地。時當夏秋之交,野草繁茂,一望無際,不時可見到成群的牛、羊和馬,正如古詩所形容的“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置身於異邦大草原,感受到天空的無比遼闊,揚武心中生出強烈的孤寂感。整天所見的隻有馬、牛、羊、草,揚武很快失去了初到草原的新鮮感,換來的是單調、孤獨和寂寞。“難怪契丹人覬覦我大宋的錦繡山河!我大宋名山勝水不勝枚舉,一輩子也遊不完。”揚武忽然奇怪地想。

遊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民風強悍,然而極為好客。揚武路上遇見一些遼國牧民,雖然語言不通,遼國牧民仍然請揚武喝牛奶或羊奶,吃奶酪和牛羊肉,並熱情留宿。揚武覺得遼國也有好人,而且多數人都很友善,那些殘殺漢人,連年侵略、騷擾宋國邊疆的遼國官兵隻是被少數野心家和遼國權貴利用,才成了殺人工具和戰爭工具。好不容易碰到一位懂漢語的契丹人,揚武向他詢問遼國富貴城的方位,才知道自己走錯了方向,本該向東走,但自己卻一直向北走,結果走了幾百裏冤枉路。

揚武折而向東,經過一個方圓數十裏的無人區,看見一幢小木屋,門楣上用竹竿挑著兩麵布幡,幡上分別寫著“酒”、“茶”兩個大字。揚武正感口渴,心中大喜,快步走進小木屋。屋中隻有一個花白頭發的老漢和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都著漢人裝束。那少女雖然粗布衣裙,卻掩飾不住她的天生麗質。他們像一對父女,又像是祖孫,兩人俱是愁眉苦臉,見來了客人也不理睬。揚武暗感納悶,詢問道:“大叔,你們今天不做生意啦?”

老漢眉毛一抬,道:“去去,老漢正煩著,做什麼生意!”

少女道:“這位公子又沒招惹我們,爹不要對他發火。”麵向揚武道:“公子,對不起,我們今天不做生意。”

揚武道:“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不做生意?是怕在下付不起錢嗎?”揚武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

少女道:“公子,你別誤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你們今天不做生意,在下也不便打擾。不過在下走得口喝,想討一杯水喝,不知姑娘能否行個方便?”少女默默地端起大茶壺,倒了一碗涼茶,遞給揚武。

揚武心中起疑,慢慢地啜飲,暗中觀察這對奇異的父女。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揚武一杯茶還沒喝完。老漢忍不住道:“你怎麼還沒喝完?”揚武裝出疲憊的樣子道:“在下走累了,想多歇一會兒,望大叔行個方便。”老漢噢了一聲,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兒少女忽然道:“公子你還是快走吧,我是不祥之人,若公子留在這裏,恐怕會連累公子。”

揚武道:“姑娘好像有心事?”

少女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出來,這個愛管嫌事的年輕男子是不會走的,歎了一口氣道:“我們父女本是中原人氏,因黃河水災流落到這裏,在這裏開了個小店為生,本以為能平平靜靜地過日子,沒想到大風幫的老大看上我,向我求親,我不答應。三天前他派人送來聘禮,說今天要來迎娶我,我心裏很亂。”

揚武道:“他怎麼這麼蠻橫?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少女道:“他是契丹人,手下有一千多人,勢力很大,這附近的百姓無論是契丹人還是漢人都怕他,所有做生意的人都要向他交保護費。官府收了他的銀子,自然就沒有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