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秋風颯颯,溫適君看看天,不得已,隻能編造出一個荒謬的理由。
她進了屋,隻見寡婦還在床邊等自己,溫適君靠在窗邊,表情故作憂傷說道:“那個,其實我那方麵不行,恐怕此生無法盡人倫之事,但我不會耽誤你,隻希望你再和我假裝一段時間夫妻就好。”
聽到溫適君的話,寡婦心灰意冷,臉色慘白,很是惋惜,沒想到這麼優秀的男人,那方麵竟然有缺陷,怪不得沒有陽剛之氣,原來是身下的家夥不行了。
溫適君低下頭,知道此刻寡婦是如何想自己的。其實自己也不想吊著她,隻是想和她假借夫妻名義,以此打消州牧將女兒嫁給自己的打算。
寡婦點點頭,表示同意,此事就此作罷。
第二日,溫適君要去拜訪州牧大人,好不容易放了假,溫適君尋思拜訪州牧大人這事老拖著太不好,畢竟借著他老人家的抬舉,自己可是省了不少麻煩。
她給自己換了一身打扮,頭戴綸巾,身穿一襲似雪白衣,腳踩祥雲青靴,腰係白玉龍紋宮絛,手裏拿著一把折扇,龍章鳳姿,儼然一副纖塵不染,風華絕代,陰柔俏書生模樣。
把一旁的寡婦迷得神魂顛倒,溫適君倒沒想那麼多,她覺得州牧大人府上定是貴客雲集,要是自己打扮的過於寒酸,怕是要給他老人家丟臉,並不是要去勾搭人家女兒
溫適君先去縣衙拜見鼠眼陳師爺,感謝他的知遇之恩,自己的才華有幸被州牧大人賞識,多虧他強大的推銷和公關能力,這個人,自己是一定要感謝的。
聽說溫適君來找自己,鼠眼陳師爺一路小跑,出來迎接,拉著他就往縣衙裏走,稍作寒暄後別的不求,就求他的字畫和書法,與以前不同,這回陳師爺還拉來了縣令,兩人早已知曉溫適君的事跡,一同化身成忠實小迷弟。
兩人告知溫適君,州牧大人的府邸距離這石壕縣約莫有一百裏,見他也沒個行腳的工具,便又做了老好人,派了縣衙裏的馬車送他過去。
對於兩人的幫助,溫適君不勝感激。
馬車行了大半日,到州牧府上時已經臨近太陽落山,溫適君向守門的家丁稟明來意,不多時,州牧大人親自出府迎接,將他引入正堂。
正堂門口處有一展描銀鑲金屏風,繞過去後,隻見裏麵足足坐了三十幾人,一部分是家裏的門客,另一部分和她一樣,是來拜訪大人的。
從打扮上可以看出,這些人非富即貴,有鄉紳土豪,還有士族子弟,都是本地的大人物,溫適君坐在其間陪笑,並不敢隨意說話。生怕衝撞到惹不起的人物。
“我給大家引薦一下,這位小友姓溫,是個難得一見的有才之士。”州牧大人將溫適君引薦給在座眾人。
不看僧麵看佛麵,眾人紛紛向他問好。
“爹,您找我什麼事?”從屏風後走來州牧大人家的公子。
“是你?你在這兒幹什麼?”兩人異口同聲。
“原來你們倆認識,很好,兩個年輕人在軍營裏定要互相照顧才是。”州牧大人很高興。心裏琢磨,要是嚴一川能把溫適君這小子留在身邊,那他以後在政途方麵,就可高枕無憂了。
“特別認識。”嚴一川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