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泥帶水,堪稱女中豪傑!
“威武!令妹是個練家子?”溫適君被震撼到,十分羨慕,心想,自己要是有這本事,在軍營裏,自己能橫著走。
“沒有,血脈天賦。”嚴一川將汗衫穿上,又提提褲子。
兩人從床上起來,收拾完畢,用過早飯後,溫適君獨自一人去見州牧大人。此刻他老人家正坐在書房內處理事務。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簡,見溫適君前來,讓他找個地方坐下。
“不必了,大人,我就幾句簡短話兒,交代清楚後,就不打擾了。”溫適君俯身,畢恭畢敬行禮。
她知道對方在等自己表態,倘若今日不歸順,恐怕出了這州牧府後,自己的腦袋和身子,可能就要分家了。
“嗯,你說吧。”州牧大人放下手中書簡,看著他。
“大人,我願做您忠誠的家臣,為您鞍前馬後,也願意誓死追隨將軍。”溫適君倒了一盞茶,敬給對方,插手說道。
她覺得大家都是明白人,沒必要拐彎抹角,反正攀附劉家對自己來說不是件壞事,多了一層保護傘是好事,隻要大家利益一致就好。
對自己來說沒有什麼比複仇更重要!隻要能讓自己強大,溫適君不介意做劉家的奴才。
“嗯,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州牧大人笑著點點頭,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無疑,溫適君給了自己一個皆大歡喜的決定。
“不過,恐怕我無法娶令愛為妻,小生已有家室,實在是配不上小姐千金之軀,更不想耽誤了小姐。”當溫適君把這句話說出口後,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這?行吧,既然你已娶妻,那老夫便不再強人所難。”州牧大人臉上掠過一抹心虛,輕咳一聲繼續說道:“這件事你還是自己和她解釋清楚為好,你們年輕人之間有話題,能聊到一起去,比我直接勸她,更能叫她寬心。”
“那小生先退下了。”溫適君心裏嘀咕:得了吧,說得真好聽,一看你就是個女兒奴,管不住你那任性的閨女,所以才把這件事推給我。算了,見你當爹不易,就不跟你計較了,還是我親自去和她說吧。
溫適君叫嚴一川幫自己把劉小姐叫出來,自己則是在後院的亭子裏等她,亭子建在一處小花園內,若是夏日,這裏百花齊放,萬紫千紅,絕對是一個納涼的好去處,然而到了深秋,秋風襲來,百花凋敝,綠葉稀疏,一股子頹喪撲麵而來。
溫適君觸景生情,心裏如這破敗的花園般荒涼,抬頭遠望南飛的大雁,愁緒如海潮般湧上心頭。
古往今來皇權至上,君君臣臣,有君才有臣,可憐我溫家一族世代忠良,忠心不二,從未像劉家人這樣敢有二心,可是皇帝為何要這般殘忍,說殺就殺,視我們如芻狗?
溫適君眼眶發熱,淚水奪眶而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揪著她的心,痛徹心扉,深入骨髓。自責當初活下來的人為何偏偏是自己,而不是別人?獨留自己在這世間飽受磋磨!
自責就像一把刀,不會要了她的命,但會折磨她一輩子。
溫適君擦拭掉眼淚,悄聲低語道:雁兒都回家了,我什麼時候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