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她是想出府去給嚴一川報信。

“這?”許海棠有些為難。

“夫人不妨直說。”

“實不相瞞,不是我為難你,官人哪兒都好,就是不喜女眷出去拋頭露麵,一年到頭。連我也出不得幾回院子,這事兒你還得去求他。”

“可那朵顏娜為何每日出入自由?”溫適君一臉不解。

“咱們哪能和人家比,那可是官人的心尖兒,告訴你個秘密 ,她陪官人睡一夜,官人是要給她一千兩的。”

許海棠在溫適君耳邊小聲說道。

“白銀?”

“黃金!”

“我的天!那半年可是二十萬兩黃金!”

溫適君一臉吃驚,國之重資,足夠朵顏娜為涼州籌集出足夠的軍餉。

因為周放的緣故,自己的河堤算是白刨了。

拿二十萬兩黃金嫖半年的女人!這家夥真大方!天曉得他究竟多有錢!

恐怕已然富可敵國!

飯後,溫適君來找周放,隻見對方神色慌張,正要出門。

“官人,發生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出門?”

溫適君站在一旁,很是好奇。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摻和,在家中老實待著,等我回來。”

周放裹了件披風,領著下人,慌忙出了府。

溫適君見對方離去,發現桌上放著一封讀過的書信,隻因周放走的太過匆忙,忘記了收。

溫適君將信拿起看了裏麵的內容,心中大喜,原來是嚴一川帶兵壓境,向周放施壓來了。

不愧是我家將軍,就是聰明,溫適君心裏美滋滋。趕緊去找夫人,求她能準許自己給家人寫封信。

得到徐海棠的允許後,溫適君立即給對方寫信,拿出一錠金子,買通家中做雜役的小廝,希望他一定要將信帶到。

自古紅顏多禍水,府中,周放對女人很是提防。

樹大招風,像他這種既有錢又有權,還能遠離朝堂明哲保身的人,怕被人惦記,活的小心些,並不為過。

那周放帶著仆從,隻身來到兩州交界處會見嚴一川。

周放進了軍帳,恭敬地向嚴一川行跪拜之禮。

“屬下參見大將軍,不知哪裏得罪了將軍,要您親自帶兵來我這雍州。”

周放猜測對方絕不是謀反,可能是為朵顏娜而來,聽聞兩人曾經眉來眼去過。

“找人。”

嚴一川語氣冰冷,瞥了一眼周放,並不叫對方起來說話。讓他久跪,故意讓他的瘸腿勢吃不消。

嚴一川在故意為難他。

“屬下可以為將軍效犬馬之勞,請將軍撤軍。”

周放磕頭請求。

“態度倒是很好,恭喜周大人最近抱得美人歸,隻是我的愛人卻丟了。”

嚴一川語氣冷嘲熱諷,一想到這人和朵顏娜穿一條褲子,就讓他反感。

好你個嚴一川,這是馬後炮,過來跟老子要朵顏娜來了!天底下的寶物,你要什麼我都能給,唯獨心愛之人朵顏娜不行!

周放心中暗自盤算。

“請給屬下一月時間,到時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周放忍著腿上的劇痛,向對方叩首道。

“半月。到時若交不出人,踏平你這小小的雍州!”

溫適君已經丟了十日,嚴一川心底的耐性被磨得見了底,這半月,是他給雍州無辜百姓的一個機會。

他的心再經不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