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武士再次出現在眾人仰望的地方,一時間船艙裏又回歸到死寂。
“你們都想死麼?誰帶頭喧嘩的?”金衣武士厲聲喝道。
人群中開始有人伸出手指頭指向王愛飛,不一會兒,王愛飛所站的位置,周圍一下子空了出來,他一個人被孤立起來,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王愛飛此時心裏是拔涼拔涼的,自己可是真的想幫助這群人逃出去,哪知道這群人居然為了自保把自己供了出來,是槍打出頭鳥,還是人性如此?
金衣武士已經伸出食指對準王愛飛,問道:“是你帶頭的嗎?我很好奇,你不怕死麼?”
王愛飛此時已是虛汗淋淋,出了趟門居然碰到好幾次生死關頭。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為了保命,強裝鎮定,說道:“你可知我是誰麼?”
“好,你的身份要是能讓我感興趣,我自然會考慮留你一命。”
“我要上去單獨和你說,我不想讓這些人知道我可怕的背景。”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意思,來人,把他給我吊上來!”
一個巨大的觸手從船艙外的夾板上移動著,慢慢深入,對準了王愛飛,一張巨大的網從觸手裏張開,套住了他,就這樣把他從船艙裏提了上去。
王愛飛到了夾板上,眼睛因為長期處於黑暗之中,一時難以睜開。當他適應了,睜開眼睛一看,除了二十幾個水手外,夾板上帶著麵具的人有十來個,其中一人穿著金色的武士服,兩人穿著銀色的武士服,另外的人則穿著青色的武士服。
金衣武士雙臂交叉於胸,看著王愛飛胖嘟嘟呆萌的樣子,戲謔地對王愛飛說:“在這海上,大家都很無聊,你來說說你小子究竟是如何厲害的人物吧。”
說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王愛飛已經能感受到這些麵具下的表情正詮釋著什麼叫不屑。
王愛飛臉龐發熱,隻覺得自己的臉正被人抽打著。他身披大網,手舉枷鎖,在如此困境下,為了自己的尊嚴,抬頭挺胸地站了起來。
“我的大名是王愛飛,我乃吳國首富王貴喜的兒子,我手上可是有很多的資源。我對你們的價值,要遠比成為你們什麼帝國什麼武器要大得多。”
在場的武士們都微微一愣,進而便是非一般的嘲笑。
“你小子全身上下就隻有一個大葫蘆看上去還有點特別,你說你是王貴喜的兒子,我還是阿肯國君王呢!哈哈哈哈。”金衣武士毫不吝嗇他的嘲笑。
王愛飛此時有些後悔。如果當初沒有一不小心掉入別人的圈套,丟了那麼多東西,最起碼自己能讓這些人看上去還像個富家子弟。
其實王愛飛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那次的一不小心,已經引起了更大的波瀾。人都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在以後買單。
現在的王愛飛可以說萬念俱灰,突然腦袋裏閃過一個人,便是捉他而來,也穿著武士服的那個人。“我認識一個生活在吳國的黎明前奏成員,名字好象是叫迪隱。”
之前的笑聲似乎在瞬間便消失了。
金衣武士逐漸認真了起來,不再嘲笑眼前的這個人,問道:“你認識迪前輩?”
“當然,我的鄰居麼,經常會去他那裏玩兩把篩子。各位,你們眼前的我可是個大資源,可別到時候失誤把我怎麼樣了,你們什麼帝國國王要是怪罪下來,那可就不好說了。”
此時一個銀衣武士走上前,湊到金衣武士耳邊,小聲說:“頭領,貴喜錢莊本來就與帝國有合作,迪前輩一般深居淺出,知道他是黎明前奏的人本來就不多,不如我們就此聯係一下迪前輩,看看他的打算?”
金衣武士點點頭,對著身後的兩名青衣武士說:“你們兩個把他帶到隔壁的那間單居,好好看著,別讓他跑了。”
兩名青衣武士道聲“遵命”,便壓著王愛飛到船上的一間小房間裏單獨關了起來。
王愛飛此時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算是躲過了一截,而且暫時又從狗變成了一個人。
迪隱和這群武士雖是同一陣營,但是組織不同,自然立場不同,所以他並不在乎王愛飛的生死,而東和國的人卻會小心翼翼。黎明前奏和東和國的關係始終有一層紗讓人看不透。
金衣武士使用元信器向迪隱發了條關於王愛飛的信息,然而他不會知道,這條信息永遠都不會有人回。
次日辰時,伯克國太倫城上空。
五名吳國元者正準備禦元向東方趕去。顧伯韜此時睡眼惺忪,但是腦袋卻是清醒的。
他環顧四周,看向眾人,道:“諸位,昨晚我想了一夜,此去東和,勢必要經東海,路程遙遠,沿途無法禦元停歇,所以我估計他們一定是走水路,換言之,必然是乘船前往。而東和國為防止西方國家的入侵,隻在本國西麵開了一個港口,便是澄濱港口!所以,要想救回王兄,唯一的辦法就是比敵人先到達澄濱港口,在那裏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