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顧伯韜的分析都是情不自禁地點頭稱是。
孫驍綃發話了,“大哥哥,我們已經晚出發了,那怎麼才能比他們早一點趕到呢?”這也是大家心中的問題。
顧伯韜微微一笑,回答道:“禦元的速度肯定比船快。我們先禦元去吳國歲平城,再從歲平城港口坐船到澄濱港口,這樣不出意外,應該能比單純坐船要快上一天半的功夫。也就是說,雖然王兄早出發一天,但我們能比他們快半天到達那裏!”
眾人聽完後,都默默地表示讚許,事不宜遲,所有人都加快了前往歲平城的禦元速度。
既然要去歲平城,石小草想先回廣林城見一見商仲永,奈何王愛飛的安危未定,不免自己內心心急如焚,自然是放下了回廣林的想法,救出王愛飛才是首要任務。
一行人去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許多,約莫不到兩日功夫,便到了歲平城。眾人一進歲平城,四個男人便朝港口跑去,而孫驍綃則比較冷靜,向路人詢問哪裏有幹貨店,準備帶些幹糧,確實女孩子還是比較細心些。置辦好了盤纏,五人便馬不停蹄地朝港口跑去。
吳國和東和國雖然不怎麼交好,但是兩國商人之間的生意往來卻是很頻繁的,水路是他們唯一的送貨方式,因此歲平城到澄濱的船非常多,各種各樣的都有。五人人數不多,為了趕時間,他們租了一輛元力艇,稍作休息,“動火”燒了起來,小艇“嗖”的一下,蕩起了巨大的浪花,出海了!
而在吳國的另一座城市天城,此時也正在爭分奪秒地處理著一件事情。
王貴喜的元力飛機降到了“錢幣”最頂層,一下飛機,他便以飛快的速度朝著“錢口”下方的王愛翔辦公室跑去。
下了元力升梯,看到麵前一扇厚重的門,一腳踹開,氣勢磅礴地走了進去。王貴喜個子也很高,接近190cm,雖然年齡大了,但是看上去身體依舊爽朗。
王愛翔正在看著自己的錢莊的報表,越往下看,內心越是焦躁,絲毫沒有注意到王貴喜的到來。“媽的,王愛飛這小子,吃裏扒外!”王愛翔看著報表上的赤字,嘴裏碎碎地罵著,實在不解氣,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地上,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正注視著自己!
王愛翔一下子軟了!癱坐在凳子上,結結巴巴地對王貴喜說了聲:“爸,您什麼時候來的?”
王貴喜摘掉墨鏡,很自然地插在了自己胸前的風衣口袋上,望向一邊,歎了口氣,“你弄成這樣,我能不來麼?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碰麻冰丸,不要碰元器交易,你不但不聽,居然還涉及黑市三才賞金,你……咳咳”王貴喜重重地咳了幾聲,看來是氣上頭了。
“爸,現在整個大陸元石生意都不景氣,又遭受阿肯國特石危機,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生存,為了家族。”王愛翔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生存?你這是毀滅!也許短時間你能賺錢,但是後患無窮,我辛苦建起來的基業,就要毀在你小子手裏!”王貴喜說完,狠狠地扇了王愛翔一耳光!
王愛翔摸著自己發紅的臉頰,突然十分委屈地哭訴道:“王貴喜!你根本不了解我的難處!本來這件事做得好好的,我可以收手,要不是你那寶貝兒子,我的好兄弟,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
“愛飛?他也參與進來了?”
“他偷走了我的資料,還賣給了我們的競爭對手!”
“這孩子就是太任性了!先不管那麼多了,今天下午緊急召開發布會,我來坐鎮,一定要止住頹勢,我也會讓我的商業夥伴多方湊足資金大量購入我們的股票,刺激我們的股價!”王貴喜縱橫商界多年,麵對突發情況,已經不再去想原因,想誰的錯,而是如何去挽救殘局。
王貴喜望著王愛翔,很嚴厲地說道:“此事天城護國隊必然會插手幹預,到時若被帶上犯罪的頭銜,必然將前功盡棄,所以,必須有人要站出來承擔所有的一切!這樣錢莊才能被我們繼續安然地經營下去!”
“爸,讓誰承擔?你不會要讓孩兒坐牢吧!”
“沒辦法,能保錢莊無事,承擔的人必須要有一定的分量,除了你和愛飛……”
“弟弟現在已經失蹤,聯係不上,要不先讓他擔當一下?”王愛翔懇求著王貴喜道。
王貴喜沉默了好長時間,他一直在做取舍。這不但是讓哪個兒子承擔罪名的問題,也是決定將來哪個兒子接手貴喜錢莊的問題。一個是自己正室所生,另一個雖是自己的私生子,但都是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要盡快找到愛飛,我會護送他回阿肯國,讓他改名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王貴喜終於下定了決心。
王愛翔聽完,雙膝跪地,深情地對王貴喜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