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依舊麵無表情,像一具幹屍一般。
“哼,其實秦子林那混小子是死是活,我並不關心,至於你究竟是什麼人,我也不想幹預,若不是礙於秦山麵子,我才不會來幫這個混賬侄子祛寒毒。我堂堂仙靈府紅衣,倒還不屑與落塵府的人有什麼瓜葛!”
“你是仙靈府的人!?”天河吃了一驚。
這老巫婆竟然是仙靈府的人,而所謂的紅衣其實是一個品階,仙靈府從上而下,分為府主,左右仙使,三大長老,四大護法。而四大護法則分為紫衣,紅衣,白衣,黃衣。
而這秦旖位列紅衣之位,身份也算尊貴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擒我?”
秦旖伸出枯槁的手在天河臉上上下摸索,突然眼中寒芒一閃,刺啦一下,揭下了天河的人皮麵具。
天河更加驚訝,沒想到這老巫婆竟然能夠輕易找到麵具的縫隙,要知道這麵具與自己的麵龐緊緊相容,就算他自己也不能輕易取下,而來老巫婆隨便摸索一番,就找到了突破口。
秦旖拿著麵具聞了聞,眉頭緊皺,一下子把天河重重摔在地上。
“說!這易容之術,你從何習得!”
天河剛想如實相告,可轉念一想,這易容術看來是與仙靈府有所瓜葛,若師父與他們有交情倒還好,若是有仇怨,那自己可不得當場被這老巫婆碎屍萬段了。
“什麼易容術,我不知道!”天河嚷道。
“你!”秦旖怒目而視,“好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罷秦旖一掌劈來,眼看攻擊降至,突然秦旖動作戛然而止,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
天河掙紮地起來碰了碰秦旖的身體,然而那老巫婆卻如同中了邪一般,不動也不說話,像個木頭。
“嘿!這倒是怪了!”
天河眼瞅著老巫婆上下擺弄,突然感覺她腰部塞有什麼東西,掏出來一看,竟然一本武技。
通玄上階武技,耳聽八方。
天河著實吃了一驚,這竟然是一本感官武技!
“哼!這老巫婆連自己侄子生死都不顧,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本武技就笑納小爺了!”說罷,便陰笑著收入囊中。
收好武技,天河一腳踢倒老巫婆,報了剛才一掌之仇,便匆匆跑去西苑客房。
天河見客房燈亮著,心生疑惑,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識好歹,竟然開著燈,若是給人察覺了如何是好。
天河在屋外輕聲叫了幾下,可沒人答應,便推開房門,可房裏卻空無一人,哪裏有鈞兒的蹤影。
“怎麼回事!?”
正當天河疑惑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大喊道。
“失火啦!失火啦!快救火啊!”
天河循聲望去,隻見東苑之處火光衝天,滾滾濃煙彌漫,不一會兒人聲嘈雜,都是救火的聲響。
天河哪裏有心思管那救火的閑事,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到鈞兒,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個死丫頭!到底跑哪去了!”
正當天河心急之時,卻感覺到身後的陰影裏有動靜。
“什麼人!出來!別鬼鬼祟祟!”
天河打起十二分精神,緊張地盯著黑暗裏的人影。
矮小人影躡手躡腳地淡出了黑暗,一張大大的笑臉顯露在皎潔明亮的月光之下。
天河一陣驚訝。
眼前站著的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