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來就該是一體的。
這樣的念頭讓他心中幾種情緒混雜著,然後賽羅卻笑了笑,帶走那個男孩子並不困難。他像照顧弟弟一樣照顧著男孩子,為他買他喜歡的一切,為他生氣為他難過。他們就像真的相愛了一樣,夜晚賽羅拉著少年不肯離去。
金發少年上了他的床看起來並不困難,這個認知讓他眼神一沉。賽羅開始清楚,他和弟弟是不一樣的。我的弟弟不會這麼肮髒!
折磨那個少年給他帶來了快感,這並非是因為他喜歡折磨的性|愛,而是因為他無法容忍有人玷汙了他心中那個純潔少年。這麼髒的人,怎麼配和我弟弟比。
他第一次玩性|虐,再加上心中的情緒控製不穩,在床上玩死了人。賽羅無所顧忌,甚至在他看來,這個少年死時比活著更好。
金發少年叫什麼他根本不在意,他割下了少年身上和弟弟最相似的一部分,那是少年的頭發。賽羅割下了少年的頭皮,他的動作並不熟練,握著刀子的手甚至在微微顫抖。少年白花花的腦漿冒著熱氣從腦殼中流出來,月光照著那股液體,他看著月光下緩緩騰起的熱氣,埋下身子低頭喝了一口。
無法言語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味道,但並不討厭。
賽羅想了想覺得似乎是有點口渴,刺激感讓他單手捧起了少年的頭顱,將唇貼在了少年的頭頂上。
白花花的液體被他舔到嘴裏,無法言語的刺激讓他動作越來越快,吸吮的口吻也越來越急促,直到腦漿半是進入了他的口中,半是流到地上。
紅色的液體中摻雜了點點白濁,上升的騰騰熱氣讓賽羅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弟弟在死亡時臉上掛著的幸福笑容,弟弟死後的骨灰被他放在床頭,這是每天醒來每天閉上眼睛都能碰觸的最近的距離。
那張天使般的臉上掛著的笑容美麗又虛幻,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看到弟弟的笑臉了。那些熱氣讓他想起,他和弟弟的距離其實還是那樣的遙遠。
我們本來是一體的。
我們是完全屬於彼此的。
賽羅拿過床頭的小瓶子,眼神溫柔而癡迷,他打開瓶塞,炫目的燈光照得骨灰帶著淡淡的熒光,他仰起頭來,讓瓶子裏的粉末順著淺色的玻璃滑下來,倒入他的口中。
骨灰中有淡淡的腥味,賽羅並不討厭,當然,這是因為這個東西是弟弟的。
如果是弟弟的,那麼什麼都不討厭。
所以弟弟啊,我會一直一直等你回來的。
月光下他溫柔而優雅,這樣的他,沒有人會認為他剛剛殺了一個無辜的少年。
賽羅喜歡美人,他割下金發美人如絲綢般的長發,有時候會割下某個膚如凝脂的少年的皮膚,每一寸都力求完美,他想象著被那些組合起來的人是他最愛的少年。
在看到小初的時候,他想要割下不二的臉。
那樣純真溫柔的笑容,和弟弟死時的笑容,是多麼的相似。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世界,嚴守著自己的土地,微笑地對待外人,純真隻是他們的偽裝。
但賽羅願意相信弟弟是真的。
小初……
腦海中有什麼炸了出來,他一向冷靜,當著敵人的麵陷入沉思本身就是個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不但在沉思,甚至在回憶最難忘的那段日子……
太輕敵了。
賽羅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溫柔微笑的少年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笑容一向是最溫柔不過的,然而此時他沒有笑。他皺著眉頭,張開的冰藍色眼睛冷冷地看著賽羅。
“你……那些藥!”藥沒效?這是賽羅的第一個反應,但是他確定那些藥是有效。賽羅額上出現了不少冷汗,看到對方的反應,他很確定剛剛他所想的一切對方都已經看到了。
“藥有效。”男孩子冷冷一笑,“隻是藥效太短了而已,那些藥,我可是吃了整整三個月啊。”
“可是……”可是他的念是什麼時候發動的!
不二看似雲淡風輕地攤了攤手:“吃飯的時候,就是你說想讓我吃一點粥暖暖胃的時候。”殺戮是他不願意見到的場景,可是這個男人……
賽羅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是這樣嗎?”他低下頭,手裏握緊了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似乎是在想著自己到底哪裏出了錯。
心裏明白這個男人絕對沒這麼好對付,不二沒有放鬆警惕,手放到腰間,表麵上卻十分關心地探過身子:“喂,你沒事——”
果然沒有出乎他所料,賽羅趁著他低下身子的時候,項鏈上的十字架忽然飛出,眨眼間的速度便要刺入不二體內。
幸好不二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順手拉起賽羅床上的枕頭,打飛了那個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