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個睡醒的早晨都是一個美好的開始,但這樣的念頭在不二的腦海中閃過之後,他歎了口氣,哀悼自己作為男寵的“美好”生活。

想想昨天,學長沒用發現這個身體的身份,而且他好像也沒有想當強盜的意思,那麼學長讓我到這裏是做什麼?

心裏一直抱有這樣的疑問,哪怕思考了一個晚上也無法得出結論,不二覺得自己好像步入了某個陷阱,成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棋子。算了,估計人人都是吧……

透過窗戶,金色的陽光透過薄霧照到他的身上。

他眼神一掃,笑道:“學長在這裏呆了多久?”

“我剛來。”伊爾迷出現在床的另一邊,坐在床角上,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任務要在明天之前完成。”

“需要我怎麼做?”不二知道自己可能很難得到關於任務的事情,從另一方麵下手。

“進入他房間。”

說話也是一樣的簡潔啊。

不二從床上坐起來,挪到伊爾迷身邊,伸手摸了摸伊爾迷披下的黑發,注意到伊爾迷隻是略略皺眉,卻沒有躲過。“說起來,學長的發質真好。”要保養這麼精貴的頭發,家裏必定是非富即貴的,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伊爾迷沒有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二側著頭,望著學長精致冷漠的側臉,忽然間很期待那張臉上可以出現更多的表情,“學長一直保持著麵部表情癱瘓真的好嗎?”

和手塚一樣是麵癱啊!

伊爾迷偏過頭看著不二,不二湊得很近,伊爾迷極少與人有這樣的碰觸,這樣近的距離除了西索之外幾乎沒有和別人有過。不過或許是少年本就溫柔親切的態度,再加上少年和他在一起也算是個弟弟,於是他抿了抿唇角,說道:“沒有表情癱瘓。”

“誒?”盡管知道學長沒有拒絕或者是疏遠的意思,但不二也沒有繼續湊過去。

隻見學長右手拿出了一個釘子,對著臉上的一個穴道就要紮過去。

“誒——”不二一驚,動作比腦子更迅速,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伊爾迷的右手手腕。

“學長,釘子是你的武器,但不是用來對自己用的。”他把伊爾迷的手往下來,“雖然知道學長不會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但是,以後請不要這麼做了。”

他一心想要教育一下伊爾迷,卻未注意到由於他的過分靠近,他們兩個貼的很近。

不二整個人坐在伊爾迷的前麵,一隻手放在伊爾迷的腰間握著伊爾迷的黑發,一隻手在另一邊拉住伊爾迷的手。他並不知道,伊爾迷的那個釘子並不是用來對自己的,而是想要把釘子放入身邊人的腦子裏,達到控製對方的目的。

失敗了嗎?好像是的。伊爾迷有點沮喪,但也有些興奮,他沒有去想自己為什麼故意放慢速度,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麼會興奮。

反正這家夥挺有趣的。伊爾迷這麼想著,低下頭看著不二,不二比他矮很多,哪怕不二已經是他的學弟了,但是伊爾迷總是覺得這家夥是個小孩子。又天真又幼稚,和西索說的其實一模一樣。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資質。

“有人來了。”伊爾迷說著,就想要退開。

不料不二好像故意等著他這句話,握著他的手沒有鬆開,他跪在床上直起上半身,這樣才比伊爾迷高。他低下頭靠近伊爾迷,伊爾迷正疑惑他要做什麼,額上一暖,他下意識地想要避開。

“早安吻。”不二暖暖地笑,不掩飾自己看到伊爾迷略帶震驚的眼神時十分高興。

這個學長真的很有趣啊。他鬆開手,無視伊爾迷起身去了洗手間。

伊爾迷失神片刻,聽到了門轉動的聲音,才回過神來隱去身形。

“初少爺,該起床了。”仆人的聲音冷漠。

“嗨。馬上好啦!”房間裏少年歡快的聲音十分清晰。

一個早餐吃得不二十分憋屈,賽羅說他昨晚沒吃飯,硬是給他夾這個又讓他吃那個,害得不二到最後沒辦法裝可憐裝臉紅說實在不行了。

不過也不知道那家夥想到了什麼,臉上居然閃過了那樣的神色。被人當成意|淫對象讓不二十分不爽,隻好勸自己沒關係沒關係,為了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