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就算了,可那個任務又不是我的,我操什麼心啊。
“小初有什麼想做的嗎?”吃晚飯後,賽羅拿著仆人遞過來的手帕,親自給不二擦手。
“啊?”不二一副茫然的樣子。一心多用的習慣猜測著賽羅現在在打什麼主意以及學長藏在哪裏還有火紅眼放在哪裏。
“小初喜歡看書嗎?”賽羅自己也擦幹淨了,站起來攬著不二的肩。
“誒,嗨。”不二應道,覺得這家夥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但是也有可能是想要對未成年下手。
“小初看起來這麼文靜,應該是喜歡看書的吧?”賽羅笑了笑,眉目間揚著自信。“我的房間裏有一個書櫃的書,小初要過去看嗎?”
是想讓我露出馬腳?還是想要做什麼?不二做出一副驚喜感動的樣子,說道:“真的可以嗎?”
再得到可靠的答案之後,不二對著他鞠躬說道:“謝謝塞羅先生。”
賽羅把不二帶入房間,明知道是陷阱,但不二還是沒有選擇。一個戀屍癖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哪裏?或許是書房。但是不二心想並非這樣。
如果是一個將小孩視為發泄性|穀欠的變態,會把殺去的小孩屍體放在哪裏?
門在他的身後緩緩關上,不二知道自己猜對了,賽羅已經發現了。
“你對小孩子,還是沒有我了解的多。”賽羅在他的麵前,冷笑著。
不二沉默著。
“想知道你錯在哪裏嗎?”賽羅絲毫沒有想到不二是一個念能力者,低著頭湊近不二的耳朵,溫柔像是說著戀人之間的甜蜜話語。
錯在哪裏,錯在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錯在他不是天生的演員。不二依舊靜靜地站著,但他已經知道,對方這麼有恃無恐的原因。因為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念能力了。剛剛的早飯嗎?
他的反應是在是奇怪,賽羅捏起他的下巴,讓他仰起頭與他對視,“你不過十幾歲罷了,居然這麼有心計!”他冷哼道,算得上俊美的臉上閃著不屑。
他褐色的眸子凝視著少年仿佛永遠不變的暖暖微笑,被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欺騙的恥辱感湧上心頭,與之同來的是這個家夥侮辱了他心中天真無邪的小孩。
就像是迎麵刪了他一巴掌一樣,他自以為的天真無邪其實是有陰謀心思險惡的的人,這不但是識人不明,還是將他心中的純粹和陽光給玷汙了。
賽羅細細地看著不二的眉眼,他的眉眼很精致,但並非是一眼讓人驚豔的那種類型,然而那仿佛是被雨水溫潤的眉目間,卻依舊是那樣的冷靜。他的笑容溫柔平靜,仿佛死水般波瀾不驚,又像是雪後的初春放晴。
他和之前見過的那個黑發男人不同,那個男人光是第一眼就讓人有一種傾國傾城的驚豔之感,而這個少年第一眼看過去隻是覺得清麗美好,溫柔可愛,隻有相處過後,才會覺得這個少年安靜的時候青竹般淡雅,隱隱有著幾分傲然;不聲不響疏離的時候像是天邊遙遠的明星,明明如此耀眼,但也如此容易被忽視。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十三歲少年?若是騙騙別人,別人或許會覺得這個小孩生世坎坷因此早熟,但是賽羅卻可以想到這樣的少年為什麼要在自己身邊裝小孩。
知道他好這一口,所以特地在埋伏著等著他的。
此刻賽羅卻看出這個少年的笑容其實已經帶著急躁之意,他得意地笑笑:“我的手下都已經埋伏在外麵了,不管送你進來的人有多麼厲害,他都不可能一個人打敗這麼多念能力高手。”
聞言,不二臉色微微發白,脫口而出道:“怎麼會?”
“你不相信?”賽羅的笑容愈發張揚,他鬆開不二,毫無顧忌地把不二往後一推。自己往房間裏唯一的柔軟大床上一坐。不二沒有了念,此刻身體無力,隻被推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單手撐著地勉強支起身子。
賽羅的視線慢慢下移,眼角瞄到少年的臉上憤然一閃而過。哼,在這點上,果然還是小孩子。少年的脖頸有著像天鵝般優美的流線,小巧不易發現的喉結,以及昨晚剛剛換上的白色蕾絲邊襯衫,下身是藍色的熱褲,襯得少年皮膚白皙。
這個美貌的少年此刻倒在他的腳邊,以那種柔弱倔強的態度直直地望著他。賽羅有些恍惚地想到了昨天的初見,少年也是這樣倒在地上,隻是那時候的眼神膽怯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