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軍人了,老做派,舊思想。哼!
“好好看看這是啥。”
顧晏清一臉不悅,從懷裏掏出一個紅本本丟給江小漁。
還叫兵哥哥。
江小漁一看。
結婚證?
顧晏清配偶一欄:江小漁
她要是沒看這玩意兒,剛剛再往下聊兩句,她就準備把自己介紹給他了。
這下倒好,不用她介紹了。
她還沒有20歲,這就變成人婦了?
這要跟他回去,晚上要不要履行夫妻義務?
她還沒有經驗呀,天啊,好怕怕。
江小漁這個社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語無倫次,組織語言向來是她強項,此刻她卻嘴瓢連北都找不著,
“顧…宴清,我…我剛剛是…開個玩笑哈,嗬嗬…”
瑪德。
她這穿越咋連個劇本也沒有,好歹有個關於這個年代江小漁的一星半點信息,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這是給她扔這兒自由發揮來了?
都是報應啊,誰讓她考數學向來都是臨場發揮。
“一會兒見了媽別亂喊,規矩一點,老人思想比較保守。”
江小漁偷偷撇嘴,你自己思想就不保守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一路上他盯她脖子瞧半天了。
她又沒露溝,夠保守的了,她倒是想露,她家江柳氏也不允許啊。
等等。
他說“媽”?
那就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一會兒要見婆婆了?
江小漁突然想媽媽了,江柳氏要是知道她在高考場上睡著了,還穿越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會不會打斷她的小細腿兒。
江小漁還沒緩過神,顧晏清就管那個從車站走過來的穿偏襟深藍的確良衣服的老太太叫媽。
老太太近看年齡並不老,隻是穿衣打扮比較老舊,後腦勺還挽個髻。
看這穿著,咋說也得七十年代的老範兒。
這是她婆婆來了啊。
江小漁很狗腿的小跑過去,越過顧晏清搶過婆婆手裏的行李包,甜甜喊了一聲“媽。”
想要在新家中站穩腳跟,她得給婆婆一個好印象。
“婆婆”應得很幹脆,臉上都笑出花來了。
哎呦我去。
這包東西好重。
她提不動。
江小漁剛接過的行李呱唧就被掉到地上,這老太太在裏麵裝的石頭塊嗎沉的要死。
本來想表現一把結果玩兒現了,好尷尬。
這時男人卻慢條斯理的來了一句,“不是要替媽提嗎?直接提馬車上去吧。”
說著給她指了指前麵大樹下的馬套車,人若無其事的攙著老太太就要走。
蛙趣。
這貨是赤裸裸的報複。
不就是剛才讓他幫忙提了箱子嗎。
江小漁恨自己給自己挖一個大坑,表現這體力幹嗎,對付女人嘴甜一點就夠了。
不過她向來有自知之明,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一定要主動放棄。
江小漁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掰開顧晏清的手臂,“顧晏清你提行李,我來攙媽,我們兩個也好久沒見了一路上說說體己話。”
顧晏清皺眉,她還真是謊話張口就來。他媽媽今天是第一次到劉灣口,她啥時候見過。
還好久不見,說的跟真的似的。
顧晏清也不拆穿,順勢撒開手去提地上的行李,本來他也是要去提的,是她非要搶。
他感覺江小漁這個女人今天就是不一樣。
不僅僅是外表變漂亮了,性格好像變得更多。
就主動提行李和跟婆婆套近乎的這些個舉動,就挺讓人匪夷所思。
以前她可是強烈反對農村婆婆來劉灣口的,她是部長家的千金,雖然不是親生,但養了一身嬌氣毛病。
顧晏清也不想她這個樣子讓媽媽難受,剛好那段時間媽媽身體也不好,領證就沒讓媽媽來回奔波。
想著過一陣子回老家再正式補辦婚禮,但看江小漁婚後那樣的表現他失望透頂,就沒了心思。
要不是媽媽被何團長一個電話叫來,他都打算等江小漁從京市回來就商量兩人離婚的事。
顧晏清看著前麵倆人攙扶著聊的熱鬧,真像是出現了某種幻覺。
不過這樣也好,無論她是虛情假意還是耍什麼花招,隻要老太太高興就好。
“江小漁,你可回來了。張嬸那兩隻老母雞你趕快賠給人家!”
馬車剛停下,還沒下車,江小漁就意識到危機感。
這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