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屋門,一股刺鼻的黴臭味撲麵而來,差點沒把江小漁給嗆死。
“哈秋!”
我勒個去。
這屋子能住人?
屋子裏亂七八糟的就沒個下腳地兒,桌子板凳東倒西歪,餿臭味是從桌子上碗碟裏發出來的。
江小漁都驚了。
那個原主江小漁不會離家出走之前連碗都沒洗吧?這也太不講究了。
不怪人家顧晏清臉臭,要換作是她老婆她絕對忍不住要家暴的決心,什麼敗家娘們兒。
可恥的很。
原主但凡勤快一點,自己也不至於穿過來就接這麼爛的攤子。
沒辦法。
先幹活贖罪吧。
看來她這一趟穿過來就是來體驗苦難的,都怪她平時在家大小姐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江小漁家裏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也算是小康家庭,家裏就隻有她一個孩子,父母自然把她保護的很好,啥好吃好喝都緊著她。
不過,她的好日子一經穿越就算到頭了。在這個年代,上帝隻給了她體驗人生疾苦的機會。
但。
江小漁不服氣。
她還就不認命了。
她又不是原主江小漁,她不偷也不賭,雖然懶是懶了點但她有度啊。
而且她還有小技術傍身。
前途應該一片光明才是。
明天她就開始收集全村人頭,掙錢才是硬道理。
打定主意,江小漁準備大幹一場。
顧晏清把行李從馬車上拎下來人就黑著臉返部隊了,走之前不知道跟婆婆交代了點啥。
管他那麼多。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關係得慢慢緩解,不急這一時。
她搬出一條長凳擦幹淨,把婆婆扶到凳子上坐下,自己就埋頭收拾屋子。
屋子不收拾幹淨,就沒有地方做飯,更沒有地方睡覺。
餘秀蓮坐不住,莊稼活幹習慣了,別看四五十歲的年齡手腳比江小漁還麻利。
等屋子收拾好,天色已經擦黑了,江小漁肚子餓的咕咕叫。
看著狹小空蕩的廚房,江小漁犯了愁,兩人的晚飯還沒著落。
這個顧晏清真夠可以的,把倆人撂下就走了,部隊比親媽還重要嗎真是的。
婆婆也是第一次來八裏村,那就隻有她硬著頭皮去鄰居家借點米麵湊合晚飯了。
鑒於原主以前的德行,江小漁覺得自己不能掂倆空錘子去,得拿點像樣的東西交換才行,否則可能啥也借不了。
江小漁摸摸包裏,就這瓶香水吧。
這東西自從買了以後就基本閑置了,要不是閨蜜小蕊非拉著她買,她是不可能買這麼貴的玩意兒的。
她又沒談戀愛,身上也沒必要弄得香噴噴,給誰聞啊。
這次之所以帶著,是想在考數學的時候提神用,因為數字特別容易讓她眼睛疲勞,她不想在高考這麼重要的時刻睡考場。
她花了一個月零花錢買的香水總得體現一下它的價值吧。
沒想到,這瓶香水還沒用上,就被她帶到了七零年代。
就它了。
江小漁臨出門把屋子裏全部噴了一遍,掩蓋一下屋子裏的黴臭味,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噴完她這才把香水揣起來去敲鄰居家的門。
就左邊這家吧,雖然看起來不如右邊那家富裕,好歹也是有土坯院門的。
再說,右邊那家現在指定沒人。她進來的時候開錯門人家院裏沒一點反應。
“啪啪啪。”
江小漁叩響木門上的門環。
“咯吱”一聲,開門的速度快得超出想象,把江小漁嚇一愣怔。從屋裏到院門的距離這速度起碼得是百米衝刺。
門裏麵的二丫看到是江小漁瞬間愣住,笑容也僵在臉上。剛才她明明有聽到外麵是顧晏清跟何大姐說話的聲音。
江小漁這個死婆娘什麼時候回來的!
“咋是你?”
這回換江小漁臉上的笑凝固了。
這個黑胖妞說話還挺衝,看來跟原主關係也不怎麼樣。
江小漁趕緊把香水遞過去,“大姐你家裏有麵菜啥的嗎?”
“你叫誰大姐呢?”二丫最煩別人說她年齡大,惱得眉毛挑老高,“你都21了,我才19,你管我叫大姐!你是不是找抽!”
江小漁被二丫一股氣推搡出大老遠,“你死京市得了,幹嗎還回來,八裏村不歡迎你。”
江小漁差點摔個屁股蹲,要不是她有跆拳道的底子,早就被這個黑虎妞推個四仰八叉了。
媽的,八裏村民風挺彪悍啊。
江小漁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她第一次被人這樣生往外趕,這是穿了個什麼人設啊。
倒黴的。
但她肚子餓啊。
臉皮先不要了,忍氣吞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