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麗的嗓音溫溫柔柔的,南知畫抬著臉,瞧著顧明珠,略帶溫和的笑意。
顧明珠看向南知畫,“是的。”
南知畫看著她,道:“我這四年一直在國外進修畫畫,沒陪在他身邊。晏西脾氣不好,跟他相處一定很難受吧,畢竟以前他家裏的傭人被他氣走的不少!”
說著,南知畫一臉笑臉盈盈的模樣。
鬱宴西眉頭緊蹙,“哪有這麼糟糕。”
南知畫轉過臉瞪了一眼鬱宴西,“就有,這天下除了我,有幾個人能受得了你的脾氣,伯母都說,你脾氣很差!”
那略帶撒嬌般的責罵,鬱宴西沒有任何惱怒,菲薄的唇微翹,眸底露出那極淺極淡的笑意。
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顧明珠站在這裏顯得如此多餘的,她呼吸微沉,長睫垂了下去,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攥緊了手,克製著那一刻撕裂而開的心髒。
南知畫似乎是意識到忽略了顧明珠,道,“顧秘書,抱歉,你能給我泡一杯咖啡來嗎?”
鬱宴西眉微緊。
顧明珠微微一怔。
南知畫轉而看向鬱宴西,略帶調笑,“怎麼,看到我使喚你的秘書,不高興了?”
鬱宴西隨即眉頭鬆弛些許,薄唇翕動,“顧秘書,去給她泡一杯咖啡的,要卡布奇諾,七分糖的。”
他細心的交代著,足以見得鬱宴西對南知畫有多麼上心。
她跟了鬱宴西四年。
鬱宴西送了她不少昂貴的東西,但從來都是他讓助理去買的,有關於她的一切。
鬱宴西都不了解,也沒興趣了解。
像鬱宴西這樣的天之驕子,卻記得南知畫喝咖啡的口味。
這也是第一次,顧明珠直觀的見識到了白月光的殺傷力。
見她遲遲未動,鬱宴西撩起眼皮,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幾分探究,幾分冷。
顧明珠卻微微一笑,“好的。”
說完,她邁著快步離開了這間辦公室,出來的那一刻她大口的呼吸。
見她臉色不對,陳晨上前關切道,“顧秘書,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不會真的被罵了吧?”
顧明珠溫柔一笑,“我沒事。”
陳晨看著她笑,卻覺得她的眼底看著很不開心,甚至是有點悲涼,但陳晨不好說什麼,便道:“你要真的不舒服,跟我說,我去給你請假。”
顧明珠點點頭。
陳晨離開,顧明珠到了茶水間泡了一杯卡布奇諾,她看著那卡布奇諾浮著的熱氣。
瞬間鼻頭一酸,苦笑了一聲。
顧明珠啊,顧明珠。
就算是已經決定好放棄了。
看到他跟別人在一起。
還是忍不住心酸嫉妒。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顧明珠吸了一口氣,轉頭又去了鬱宴西的辦公室,敲門而入,她盡量忽視鬱宴西,走到了南知畫的麵前,將那杯卡布奇諾端了出去。
南知畫接過咖啡,“謝謝。”隨即抿了一口,“味道很不錯。”
顧明珠露出職業般客氣疏離的笑,算作回應。
南知畫放下那杯咖啡:“好了,咖啡也喝了,你等會也要開會了,我先走了。”
鬱宴西道:“我讓老陳送你。”
南知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