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鬱宴西打了電話,叫老陳的人上來將南知畫接走,一下子,辦公室內隻剩下了鬱宴西和顧明珠兩個人。
偌大的辦公室好似一下子空了,那明淨的落地窗足以俯視這整座城市的風景,他就坐在那沙發處,紆尊降貴的抬起眼,看向了顧明珠,淡道:“還有事嗎?顧秘書。”
那顧秘書三個字,顯然是在強調她的身份。
顧明珠心中發笑,是覺得她還會糾纏他嗎?
顧明珠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辭職信,遞到了他的跟前,道:“這是我的辭職信,您看一下。”
鬱宴西眸底劃過一道暗色,眸光冷冷的看著放在他眼前的那份辭職信。
請客,他喉骨溢出一道冷笑。
“顧明珠,你在鬧什麼?”
他薄冷的眼睛看著她。
顧明珠呼吸一沉,道:“鬱總,我是認真的。”
鬱宴西那漆黑的眸底瞬間冷了幾度,他看著顧明珠,薄唇翕動,“理由。”
顧明珠微怔。
她該怎麼說?
告訴她,她現在要為了結婚,準備去相親,因為時間安排不過來,所以要選擇離職嗎?
見她說不出話來。
鬱宴西的眉眼多了幾分冷戾。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顧秘書,我不希望我們以前的私事影響到工作。畢竟從工作夥伴的角度出發,你是一個很不錯的搭檔。你最好收起你私人情緒,不要影響到接下來的工作。”
私人情緒?
顧明珠呼吸微窒。
她承認她看到南知畫的那一刻,有那麼一刻她是嫉妒的,但更多的是釋然。
而辭職的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私人情緒。
他憑什麼這麼覺得?
顧明珠冷笑一聲,“鬱總,你想錯了。我辭職並不是因為什麼私人情緒,而是因為我要準備結婚了。”
結婚?聽到這兩個字的那一刻,鬱宴西一怔,隨即眉頭蹙得更加緊了。
他冷笑得看著顧明珠,“你跟誰結婚?跟我的四年,你好像沒有過別的男人吧?”
那略帶冷譏的目光,打量著顧明珠。
顧明珠輕聲一笑,“鬱總說的沒錯,畢竟我不像某些人,一邊心裏有著白月光,一邊睡著別人。”
鬱宴西修長的手指疊交,手背上的青色血管肉眼可見的突起,他抿了抿唇,冷意更盛了。
顧明珠忽略他那足以殺死人的目光,繼續道:
“我辭職是打算安下心來去相親,畢竟鬱總給的帝景莊園的房子賣出去足足有五千萬,夠我這種普通人揮霍一輩子了。既然如此,我何必不找一個稱心如意的男人,安安心心的過小日子了,對吧?”
說完,她紅唇一彎,露出淡淡的笑容。
鬱宴西手指骨節泛白,他眸底的冷怒幾乎要將人吞噬
他整個人忽然走了過來。
顧明珠被這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
下一秒,他修長的大手攥住了她的腕骨。
細微的疼痛讓她眉心一蹙,她掙紮著,但男人的手抓得更加緊。
顧明珠怒道,“鬱總,你想要做什麼?”
鬱宴西冷然一哂,“顧明珠,你全身上下,那裏沒有被我碰過?別的男人不會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