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化教育的初步重視
貴州,自古即為僚遠與蠻荒之地的代名詞。北宋開寶七年(974年)土著首領普貴以所領矩州歸順中央政權,土語矩與貴同膏,朝廷就其所語,教書稱予以義正邦華夏,蠻箱罔不率服。維爾貴州,遠在要荒,貴州名稱始見於文獻。
貴州地處雲貴高原東側,在漫長的地質演化過程中,是燕山運動、印支運動、喜馬拉雅運動等造山運動的劇烈區域,最終大部分地區形成了高山深穀、岩石裸露的喀斯特地貌。因而,在農業社會的先決條件耕地方麵,比之中原地區的確是異常貧癖。在中國文明的中早期,貴州地壤基本屬於化外之地是後期把貴州納人版圖的王朝,在賦稅、納貢等方麵對貴州也沒有多大要求,而在開發、教育等方麵卻也聽之任之,不屬於下工夫、花成本。在統治者看來,貴州隻要地方安靖,不危及統治階級的利益與自尊就萬事大吉了。
興義所處的黯西南,在貴州更是偏遠之地,由前文我們已經知道自秦漢時期開始,這裏就基本上是由少數民族政權管轄,即使在強盛的唐代,這些地方也被西南大國南詔所控製,宋代更是處於獨自為政的自把國管轄施圈,元代由地方土司管理。由於這些時期,少數民族文化事業發展相對滯後,特別是缺乏文字,不但很少留下地方曆史遺跡,更使得地方文化教育缺乏發展基礎。明清兩代,由於大量漢族群眾的湧入,先進的文化大規模進入黔西南地區。明代,雖然沒有留下多少重要的文化遺跡,但是在魯電李民千戶墓葬群等墓葬碑刻上,不但漢文字開始出現,而且出現生員等明確記錄。
在南盤江邊的巴結鎮,保留有一通明代殘碑,額題修路記三字,碑文記錄大明國廣西右江安龍長官司下剝撓村信女黃氏為其子祈求平安而立,碑文中部堅向楷體陰南無阿彌陀佛。就碑刻內容來看,其行善修路規模應當不大,最多能反映鄉間某段小道的修繕曆史信息。但其文字記於明代,在興義市境內,算是比較早的了。
興義市的教育,曆史上私塾授業占有重要地位,據調查,下嘀事曉諭豐關於科五屯劉氏、泥由何氏等家族,都曾建立私塾為其子弟開蒙。私舉製度的記錄塾教育延續時間也較長,新中國成立前期,在鄉間部分私塾還零星存在。此外,還有部分地方人士,熱心於教育事業,設館開展教育活動。
二、清末的興盛
至清代,中央政權為加強統治力度,加強了對邊境地區文化事業的發展,而地方上的有識之士也認識到文化教育對地方發展的重要性,係統規模的教育開始出現並逐步發展。《清實錄世宗實錄卷八十四》記,雍正七年[己西]閏七月初一(1729年8月24日)禮部議複貴州一省原轄十一府、四十州縣,每科鄉試,額取文舉人三十六名、五經二名、武舉人二十名。近於四川、湖南南省內,將十三州縣政隸貴州,赴試人數較多,請增貴州鄉試解額,加中文舉人六名,共四十二名,武舉三名,共計二十三名,庶不致人多額少前文記有巴結鎮高寨曉諭碑,其中告示之一,每逢科考之年,向有幫補考棚銀商。今巴結、者安二亭已奉文割就國縣,此等漏規倒應禁草。今行示禁,為此示仰,者安亭土舟、約頭、民苗人等知惑。諭示之後,考棚漏規永遠禁除,倘有不肖書役每逢科考之年仍照向例苛索,許爾等頭人指名俱稟,以口口究,各宜稟釜氏宗祠碑道,毋違。特示!右仰通知。嘉慶九年二月十七日示示碑文足以說明告示內容不僅僅是針對後期進人該地區的漢族人等,而是已經覆蓋到布依族群眾聚居的各村寨,說明漢文化已經滲透到布依族群眾的生活領域,並且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各布依村寨已經有人開始習漢文、讀漢書,並旦拗掬目府縣的考試。在興義地區,還陸續發現了以漢宇記錄布依族語言發音的碑刻、家譜等文物。如則戎鄉納具村中,一通清戚豐三年(1部8篤3岱年)樹立的查氏宗祠碑,以漢文記載布依語口口抄宗壩潭統,寒納桑卦誌,四總那來,染起被密納畢。當地布依族長者解釋其意為順著石階小路上來,山很高田埂高齊胸口,水淹過瞌(蓋)膝頭家住(在)叫納畢的地方,門口有塊大田這幾句話,不僅納具一帶的聾姓布依族世代相傳,視為族源依據,而且黔桂毗連的南盤江兩岸和黔南地區的查姓布依族老人,也能記誦無誤。以漢文譯音方法記載少數民族語言,從而記錄曆史,目前在貴州省方誌中還未有其他發現。查氏宗祠碑不僅因此珍貴,而且說明布依族沒有自己傳統的文字,又說明當時漢文化已經開始融入布依族社會。
清康熙四十九年(1784年)興義縣建筆山書院於黃草壩水井被,後因年久失修而荒廢。在興義置縣後的清嘉慶年間,為推動文化的發展,興義始建文廟,建成大成殿。至清道光六年(1826年)增建啟聖宮、提星門、禮門及大成門。占地麵積約6000平方米,建築麵積約2000平方米。新中國成立後,建興義縣第一中學,文店被政建為教室、宿舍,原有建築損毀嚴重,現僅存損屋門牌坊一座以及文廟掠誌五龍石雕一塊。清嘉慶十八年(1813年)興義知縣社友李集地方之力於縣城東門外重建書院。清嘉慶二十三年(1818年),知縣張夢驟又購贈部分土地進行擴建。清道光十二年(1832年)如縣徐鯨又增修學舍,規製完備,先後建成院舍二十一撞,規模相當宏大。紅白旗戰爭期間,毀於兵費。清光緒元年(1875年)前後,戰亂結束,地方平靖,各界人士患無講學進修之所,齋長李輝垣慨然將筆必書院1日總其位於文廟{今興義一中)右側的地基,捐作修文昌宮之用。文昌宮毒草成後,即讓筆山書院教讀其中,日課八股文和試帖詩,成為當時謀求科第的必由之路,俗稱老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