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如今身無靈力,恐怕要讓它蒙塵了。”她接過長命鎖,有些惋惜。
根骨是門玄學,縱使她曾經再如何天賦絕倫,如今也隻是個資質平平的普通人。她也不是沒嚐試過修煉……嗯,隻能說結果感人。
聞言,裴臨笑了一笑。“這倒不難。”
風梳香到底沒有吃上晚飯,裴臨原地起陣,又從自己的空間法器裏倒出半人高的靈石,硬生生把附近的靈氣濃度拔上去,要助她洗經伐髓,引氣入體。
日月交替,一夜很快過去,淩晨四點的海棠花眠未眠不知道,反正她是一宿沒睡。
疼的。
丹田裏,新煉化的靈力徐徐飄動,她死魚一樣攤在地板上,氣若遊絲地問裴臨以後的打算。“不走的話,得想辦法給你上個戶口。”
一個大活人,總不能一輩子當個黑戶。
裴臨掐指,以她不懂的手法一通卜算,雲淡風輕道:“我有辦法。”
“?”
你有啥辦法,搶一張身份證回來?
風梳香的想象力陷入貧瘠,連忙一骨碌坐起來,嚴肅道:“法製社會,殺人犯法哈。”
沒人想指著社會新聞的版麵讓爹媽認識自己的對象。
“放心,不會動手。”裴臨施施然起身,貼上一張隱身符,拉開窗戶從20樓一躍而下。“時間緊,我回來再與你詳說。”
風梳香一頭霧水,重新躺了回去。久違的靈力從丹田而出,沿著四肢百骸流動,讓她仿佛泡在溫泉水中,她眺著窗外隱隱約約的霞光,眼皮一耷一耷,有些犯困了。
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件被遺忘的事猶如驚雷劈進腦海——她跟周文文約好了昨晚打遊戲來著!
嗚呼,修行誤人,她可是要做峽穀之王的女人!
風梳香手忙腳亂找到手機,果然在微信界麵看到周文文對她一聲不吭就爽約的行為進行了痛斥。
她正襟危坐,心虛地撥通了視頻通話,幾秒鍾後,一個雙眼呆愣的姑娘出現在屏幕上。
周文文抓著頭發痛苦嘶吼。“哥!我叫你哥了!你看看現在才幾點?雞都沒醒呢!”
多大仇多大怨啊!她就表達了一下被鴿的委屈與心酸,她的塑料姐妹就在淩晨給她送溫暖。
“你繼續睡,晚點我再打過來。”風梳香望著微微放亮的天色,試圖亡羊補牢。
周文文直挺挺倒回被窩,把手機舉到頭頂,想用冷酷的目光讓另一端的人懺悔。“算了,你說吧,我倒是挺好奇你昨晚幹什麼去了,居然不回我消息!”
讓她沒想到的是,跟她無話不談的小夥伴表情裏流露出了一絲遲疑。
周文文:“!!!”
“你在外麵有別的狗子了?!”她捂著胸口痛心疾首。
“……”風梳香麵無表情,決定搶回說話的節奏。“實不相瞞,狗子沒有,但天上掉下來了一個男朋友。”
周文文“哈”一聲。“哪個紙片人啊?”
“真人,膚白貌美大長腿,還特別愛笑。”
就是心黑了點。
風梳香在心裏補充道。
周文文一臉“你在逗我”。“你是遭遇什麼新型詐騙了嗎?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風梳香不說話了,就撐著下巴幽幽看著她。
周文文多少覺得有點離譜,她在被窩裏打了個滾,忽然發現了盲點。“那他人呢?讓我見見啊。”
“剛才出去了。”
“什麼!”周文文震驚的瞪大眼睛,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一時竟不知該把注意力放在哪裏。“居然真有這麼一個人?不對不對,你的意思是,你們昨晚一直呆在一起?!”
風梳香戰術性保持沉默。
好家夥!她真是一陣好家夥!
周文文托住驚掉的下巴,又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風梳香繼續沉默。
“照片呢?總該有吧?”周文文聲調上揚,催促道。
看著風梳香臉上逐漸空白,她歎口氣,高昂的精神重新跌了回去,頗有些意興闌珊。“我知道了,你就是在消遣灑家。”
通話中斷,兩個姑娘對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心累到同時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