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想起了綠珠的聲音
:“太君, 不好了,
八王爺和禦使台的天官老爺今天剛剛回京,
此刻竟然來咱府上祭靈,
已經到了大門,
郡主先出去迎住了他們,
讓奴婢趕來告訴您趕緊準備一下,
他們馬上就要進來了”
賽花看了一眼任氏兄弟,
壓低聲音說:“兩位任先生,
六郎就先拜托二位照看一下,
他若醒來,
千萬不要讓他出聲,
還有,我們的計劃他全然不知。
六郎一直處在劇烈的疼痛中,
我想他還沒有想起來問為什麼自己會在家裏而不是在禦使台衙門,他今天難受得沒精力問是否皇上赦免了他。
昨天兩位幸虧是騙他喝下冰眠湯,若是告訴他實話說我們打算讓他詐死瞞名,隱居鄉裏。
就他的性子,
一定不從。 唉,
知子莫若母,
我這個六兒,決不會把這麼個欺君大罪攬給家人和朋友。對於刺殺潘仁美,他曾經想方設法避免這麼個結局,爭取別的途徑來報仇,
但是我那兒媳們。。。唉。。。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總之,在逃離汴京之前,
決不能讓六郎知道我們的打算。‘。
“太君放心,
六爺是那種大丈夫光明磊落,
風雨一肩擔當的男人,他是決不會自己躲起來避禍的。
我們早就料到這些顧慮,
所以一會就給他喂一些麻沸散,
我們有一種加了偏方的麻沸散,
他喝了會昏睡六個時辰,
醒來後還怕不到了運河上了?
六爺傷得太重,
估計十天半月之內會很虛弱,下不了床。那他就得由著我們把他送到半雲山莊。
到了那,
再有堂惠來開導他,
加上郡主在側。。。太君您就放心去安排好了。”
“如此甚好,
老身先得去打發了八王和天官大人”說完,
賽花對綠珠說:“去把楊安,
楊泰叫來,
有誰膽敢私闖我的臥室,”賽話說到這,
從牆上摘下自己從做姑娘時就不離身的一柄寶劍,
遞給綠珠,
然後淡淡地接著說“我的寒星寶劍隻要出鞘,
必然舐血、你明白了吧”。
“老身不知是王爺千歲和天官大人,
迎接來遲,
望請寬宥老身怠慢”。
賽花一麵緩緩地下拜,
一麵靜靜地端詳麵前的兩位不速之客。
八王麵色憔悴,身上的鵝黃披風沾著灰土,
顯得風塵仆仆。
倒是天官寇準顯得精神抖擻。
雖然深更半夜,
卻絲毫不顯困倦。
八王伸手虛攔了攔,
聲調低沉地說:“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我們不是商量好的,
竹竹,
延昭還有你---寇大人那天在我府上說的話,
定的計都忘了?
怎麼你楊府的女眷這麼火爆?
殺人不顧後果?
像殺雞?唉,
也怪了, 闖了禍,
為何不六百裏加急告知本王,
到把延昭送到禦使衙門受罪,
我說竹竹, 還有您,
我的無佞侯忠勇彰義夫人?
你們倒是說說,
如今怎麼辦?啊?孤王今天才回京,
就聽皇叔說了,
現在怎麼辦,
孤王不替你楊家可憐男丁,
倒是替我大宋痛失棟梁之材而扼腕!
還有你,
我的深明大義的大宋翌祥郡主,
當初你嫁給延昭,
孤王對你說的什麼?都忘了吧?
提個醒兒,
孤王對你說,
要你替本王,
替皇上,
替大宋江山,
替萬民百姓好好照料延昭。你們卻竟然。。。竟然由著他。。。病。。。病死在。。。大牢裏。。。你們,
孤王要被你們這群廢物氣死!”
竹竹臉色蒼白,
從小疼愛照料她的芳哥哥今天竟然這麼訓斥自己!
賽花也從沒見過八賢王對楊家的人,尤其是她自己這麼無理的發火,
但隻驚愕了一瞬間,
賽花就平靜了下來,
淡淡地說:“王家千歲和寇天官大人奉聖旨南巡,這麼快就回來了?”
“哼。
接到皇叔的快馬傳報,
說延昭上殿自首,
下了禦使台大理寺,
皇叔又說,看在楊府往日的功勳,不準備為難你們,
但是潘家一家四主十仆十幾條人命,
不對延昭加以懲戒,
難以服眾。
孤王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寇卿機敏,
覺得事情蹊蹺,猜就是你們家的女將們做下的事吧?
所以我們一麵上書皇上寬宥延昭,
一麵快馬回京,
我們已經換馬人不歇的疾馳三晝夜了,
緊趕慢趕,
就隻趕上來給延昭送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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